才在睡着时蹬脚,险些都要忘他。”
裴昭珩道:“这些天翻阅过高祖帝后起居注,找到只言片语,男子有孕分娩,似乎与女人并不相同。”
贺顾闻言,莫名有点尴尬,脸颊瞬间红片,结结巴巴道:“这……这有什好翻阅,到时候该怎就怎……”
裴昭珩摇摇头,打断道:“叫你经救驾这回颠簸,已是不是,当初颜大夫便说过,男子有孕另有凶险之处,怎能不小心些。”
贺顾挠挠鼻子,心道三殿下说好像也有道理,看来还是他这个亲爹不够上心,不过叫他自己去翻阅什起居注研究怎生出孩子这也实在是在为难他贺子环,还是回头问问颜姑娘再说吧。
叫裴昭珩打岔,贺顾也忘要跟他继续细问太子逼宫后续处置与近些日子朝务。
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三殿下似乎隐隐有心不愿和他再谈论这些事。
贺顾知他不愿提,多半也是不想让自己再继续操心,好好养伤,又思及如今叛乱已平,不动兵马,朝务这些事七拐八弯,他想帮忙怕是也没那个智谋给裴昭珩出谋划策,倒不如指望恩师王老大人,只要有他老人家个在,少说也得顶他这样臭皮匠百个。
便也不再追问。
天色渐渐昏暗,贺顾还想拉着裴昭珩说话,只是眼皮子却开始打架,他虽然身板好,但毕竟也是肉长,怀着孩子又挨剑,尽管没有性命之碍,这个皮实孩子也险而又险保住,但身子多少还是有些吃不消,实在受不住再继续折腾。
三殿下倒也没走,直到贺顾重新眯着眼呼呼睡去,他都直坐在床边,言不发、沉默下下用指腹顺着贺顾额畔发。
直到天幕低垂,灯火暗去。
贺顾伤势就这日日好起来,裴昭珩仍是每日歇朝会就来庆裕宫看他,其间陈皇后和闻贵妃都遣人来送过点补品,皇后身边李嬷嬷更是亲自到庆裕宫来,和他说许久话,说是皇后娘娘很挂念他身子,但眼下要忙着照顾陛下,不好走开,叫他定好好养伤,等养好伤再出宫也不迟。
不过即便陈皇后心大这说,贺顾却知道他是绝不好在宫中久留,则回头传出去难免叫人议论他恃功自傲、失规矩,二则他毕竟肚子里还有个原是人家裴家小崽子,贺小侯爷还惦记着把这孩子落在贺家宗谱上,揣着他留在宫里也着实心虚,因此等身子稍微好些能下地,立刻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上揽政殿和帝后请个安谢恩,便准备溜。
不过倒让贺顾赶个巧,他要去揽政殿请安这日,皇帝竟恰好病情大好,也能下地。
贺顾本以为只要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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