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怕太子狗急跳墙、丧心病狂,不顾背上弑父弑母、手刃兄弟骂名,万要取殿下性命,那可怎办?就……就关心则乱,想着只个进去,后头毕竟还有征野和宁浪他们救忠王和老师出来,神武、锐迅二营援兵也到,总不会出太大乱子,时就没忍住…………”
头顶毫无声息,那个给他擦身子人未发语,只有均匀又浅淡呼吸声,下又下。
贺顾顿顿,道:“……是做事欠考虑,幸好此番福大命大,下次定然小心再小心。”
然而裴昭珩还是不答话。
贺顾有些慌。
别说以往三殿下几乎从不和他置气,就算有什不高兴,只要他蔫头耷脑主动示弱,再好声好气求个两句,三殿下也总是扛不住要心软,怎今日竟然气成这样,他都诚心诚意认错,却还是不肯消气呢?
好吧,贺小侯爷扪心自问,深切自省——
确,就算他自己心大,可是三殿下那样关心他,且他如今肚子里又还有他俩个未出世孩子,他脑子热冒这大险,三殿下会生气也是人之常情。
裴昭珩道:“出不什乱子?你若死,叫怎办?”
贺顾怔,这次真有些结巴,他还是头回听裴昭珩这样说话,三殿下对他俩感情虽然认真,但毕竟性子内敛,极少把心中情意宣之于口,更是从未如此直言……
什“叫怎办”之类……听着倒好象是埋怨丈夫从军报国,自己独个儿被留在家中望眼欲穿小媳妇才会说话。
贺顾心里有点没来由美滋滋,他也说不上是为什,总之那滋味说与旁人旁人也不会懂,大概就是下子就觉得自己挨这剑,能换来裴昭珩这句话,也算不亏。
只可惜才美滋滋没半刻功夫,三殿下便又波澜不惊开口:“已和父皇请旨,许你回家养伤,这几个月,你便回去安心修养身子,朝中之事,不必再操心。”
贺顾呆呆,道:“这……那太子那边,究竟是个什章程?听方才那几个小宫女说,皇上叫十二卫羁押太子,但并未言及废立,既如此,皇上可与殿下交过底?如今究竟是个什意思?难不成他逼宫回不成,闹下这样大祸事,竟还能全身而退吗?”
裴昭珩抬眸看他眼,淡淡道:“说,你回去养身子,这些事不许再操心。”
贺顾还欲再说,裴昭珩却斩钉截铁打断他,他边把帕子放回水盆里,转身走到床边坐下给贺顾穿衣裳,边道:“子环是不是忘,孩子已有七个月。”
贺顾怔,这才摸摸肚皮,道:“是哦……这孩子太老实,路上折腾这路,他也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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