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勇,却无胆魄,其实并不会威胁你什,至于你三弟,他性子闲适,虽有用心之时,也只是为君办差,如今朕在如此,你承位也是如此。”
“临儿耿介、珩儿踏实,却都是真能替你办差,亲兄弟难免摩擦摔打,但血浓于水,虽如今或许和你有不对付之处,日后却才是你最可信重之人。”
太子道:“儿臣受教。”
皇帝道:“临儿近日是又有些忘形,朕会提点他,至于珩儿,要防北地河泛,朕刚刚吩咐他去北地三府,主持兴建河工,他办事勤恳踏实,你身边若少些整日蝇营狗苟、谋划得失小人,多些你三弟这样人,朕倒还放心些。”
太子道:“去年三弟就忙着治灾,没能在京中过年,今年又要出去,北地苦寒,三弟辛苦,儿臣回去就叫下人准备些冬衣炭火,叫三弟临走时带上。”
皇帝点点头,道:“这些事你自度量着办吧,不必告诉朕,朕要和你说是另件事。”
太子怔怔,道:“还请父皇明示。”
皇帝却忽然剧烈咳声,这下咳得厉害,惊天动地,那架势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他站着脚步都有些不稳,微微晃晃,太子吓跳,赶紧站起身来扶住君父,急急道:“父皇……您怎,这就叫人宣太……”
皇帝却摆摆手,他摇头想说话,却半天没说出来,太子只听见父亲胸腔里如同拉风箱般嗬嗬作响,颇为骇人,时也不由真心替父亲短短半年,便肉眼可见垂垂老矣下去身子感到有些担忧。
皇帝平复许久呼吸,才抬眸看着他,道:“你……你和朕说实话,除宋家,陈元甫……还有哪些人?”
“朕……朕想听你亲口和朕说。”
太子闻言,脑子空白片刻,动作却忽地凝滞。
皇帝见他这样神色,倒也不恼,只叹声,道:“天家亲情,只在你兄弟们身上,元儿要明白……无论是你外祖家,还是太子妃家,他们……都是外人,眼前亲厚着时候烈火烹油,以后就有可能成为……咳咳……架在你颈侧铡刀啊……”
“如今朕还在,他们自然不敢,可是等以后……等朕百年……你怎办……”
“元儿扪心自问,你斗得过你那老谋深算舅舅吗?”
裴昭元微微张着嘴,看着眼神幽深注视着他君父,时愣怔着没能回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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