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还是粮官,周将军给他安排几回差事,也都是护送运往承河大营粮草段路程,承河毕竟有大几万兵马,只要放在那里,就算并无战事,每天吃喝拉撒,也需得朝中源源不断往承河供粮供响,否则不能维持。
贺顾管着这支运粮小队,虽说本来该有三百人,但他真正接手,才发现其实缺斤少两,足数顶多不过二百四五十人,就这样还得刨去老弱病残、烧火做饭,能用人数量其实不过百大几十,很是有限。
昆穹山大营毕竟不是前线,主管押运粮草,上到周将军下到寻常兵士其实都没什危机感,况且这里日子本来也不必有危机感,闲适惬意,整日里大营操练那些兵士十个有九个都是哈欠连天、有气无力,周将军更是人都不怎出现,应操练事宜全部扔给位姓汪偏将——
贺顾虽然做这支运粮小队头头,但这样大氛围里,他若是骤然要改养兵操练模式,且不说他如今刚来,年纪太轻不能服众,若是弄得这支小队日子太过严苛不好过,传出去也未免有些打眼,会叫人多想,便干脆曲线救国,从这百来人里挑出最是年轻力壮、尚存进取心思青壮年出来,新编支小分队。
他上辈子在军营里待久,有些人无需多言,只要站在那里,看眼神便知道这人还有没有心气在、是不是只想混吃等死,所以眼光倒还算准,选出来这拨人,即便操练得严苛些,也轻易不会叫苦连天,比寻常兵油子好带得多。
旁人看也没多说什,则是因为毕竟只有几十个人,动静也不大,二则是贺顾毕竟将门出身,家学渊源,养兵训兵与旁将官不大相同,倒也不稀奇,周将军都没说什,他们自然也就不操心。
昆穹山日子过得舒坦,但汴京城中腥风血雨、番清洗却才刚刚拉开帷幕。
虽然远在京外,贺顾也听说京中传出来消息——
江洛那tf误国宋家父子,终于还是被皇帝亲自下旨,宋杭宋宜年父子两个明年开春问斩,男丁流放,女子发往各地教坊司充为官妓——
这样重罚,天子已是雷霆震怒,不留分毫情面,而且也还远远不止如此,很快监司院顺藤摸瓜,在京中和宋氏父子有所牵扯勾连、手脚不干净拿黑心钱,也块被扒拉出来,十二卫亲自出动上门拿人,时满城风雨人心惶惶,许多大人前日还温香软罗,后日就被送进大狱。
其实大家伙心中都门儿清,如今陛下口个“宋党”,岂不知宋杭当年便是陈家老太爷门生底子,宋宜年这个巡抚位置,这些年也亏得得太子手保举,他更是向唯太子马首是瞻。
皇帝虽然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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