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会时不时冒白气,贺顾就知道酱牛肉大显神威时候该到。
这些日子贺顾没摆过什侯爷架子,也从来不提这回事,而且他虽然是个毛头小子,不知为何却似乎对军中各种规矩十分门儿清,插科打诨也十分自然,并不生硬,几个兵马使里虽然有个把还因着他是弓马大会选出来少爷兵,知道他以后升迁拔用定然比自己简单,心中泛酸,但倒是也不得不承认,和往年弓马大会选出那些鼻孔朝天勋贵子弟比,贺顾已然不知道好到哪去。
而且还请吃酱牛肉!
有谁会和酱牛肉过不去呢?
大盘子蒸好酱牛肉切片,热腾腾水汽和肉香四溢,配上刚出笼白面馒头和粥,是军中难得见佳宴。
肉可不是顿顿都能吃上,而且还是这样大盘子,扫眼就知道足足有几大斤多,足足管够量。
个姓陈、二十岁出头麻脸小伙子遗憾道:“贺老弟真够意思,只可惜这样好牛肉,却不能佐酒,真是糟蹋东西。”
个黑黑瘦瘦哼句,道:“谁是你老弟,人家贺粮官可是皇帝爷爷女婿,是侯爷呢,你也敢叫老弟,不怕折你老子寿去?”
贺顾笑道:“叫就叫吧,没什所谓,又不是叫孙子,怎就叫不得?”
帐中气氛欢腾,众人闻言顿时阵哄笑。
有人道:“其实酒,俺倒是藏点……不知道你们喝不喝得梅子酒?”
贺顾闻言,犹疑片刻,道:“这……不好吧,军中饮酒,若是让将军知道……”
另几个人听有酒,瞬间来劲儿,道:“诶!有酒吴老二你还不快拿来,人家贺粮官请这样多牛肉,瓶酒你还要吝啬不成?”
吴老二道:“哪儿能呢?只是这酒你们喝,可得答应俺不能告诉别人,否则俺也怕偏将知道怪罪。”
姓陈麻脸小伙道:“你且去拿,谁敢多嘴,们几个起把他皮撕,还不成吗?”
吴老二嘿嘿笑,果然转身去自己营帐里取酒。
贺顾今日虽没有准备酒,但也知道多半会有这出,毕竟酒这东西暖身又壮胆,即便军中明令上不许,但众将官心里也知道,藏酒多去,真禁是禁不住。
只要别在战时饮酒误事,也多是睁只眼闭只眼。
吴老二取酒来,却只有小坛,众人见状顿时大失所望,纷纷拉长音调嘘声,姓陈小伙道:“就这点点,你还当宝样,人杯且还分够呛呢。”
吴老二挠头道:“就这坛,你们不爱喝,俺自个儿下牛肉好。”
黑瘦立刻反对道:“你自己个儿喝,这哪儿行?今日是贺粮官做东,咱们得敬他!”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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