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揉揉脸,道:“好,这味儿也太难闻,都没反应过来,只闻下,就憋不住想吐,难为燕大哥还给喝下去……”
转头看看空荡荡茶厅,道:“他人呢?”
裴昭珩道:“他衣裳脏,叫兰姨先带他去住处歇息,你们也还有两日才走,不急。”
贺顾闻言,叹口气,道:“好吧……本来还想给殿下介绍下。”
自贺顾和裴昭珩有肌肤之亲,虽说无论是为避人耳目、且三殿下整日也有自己差事要忙,不可能成日往公主府来,和他白日宣*、荒唐度日,但那档子事——耳鬓厮磨、相濡以沫,自然是滋味难言,不然怎说温柔乡最销人魂、蚀人骨呢?
且还是自己心上人这个温柔乡,旦有过那样亲密时候,相处时,感觉上便与以前,拉个小手还要颗心砰砰乱跳阶段大不相同——
别人或许会觉得,早晚会渐渐趋于平淡,但贺顾不同,他还要下流些——自那以后,只要叫贺小侯爷看见三殿下个侧影,无论是那截白皙修长脖颈、骨节分明手指,还是他总是微微抿着紧绷薄唇,都会让贺顾联想到,这看似温润修雅、俗尘不染三王爷,在暗夜里眸色幽深、不依不饶叫他表字时喑哑嗓音。
已然真正亲密无间,自然也不会说话时留什心眼,设什防线,越来越嘴上不把门,在裴昭珩面前想到什就说什,眼下竟也浑然忘,他与燕迟都是头次相见,就要着急介绍给三殿下,会不会显得可疑。
但裴昭珩闻言,也没细究为何他会和燕迟相识,只道:“也不急在时,今日燕侍卫衣袍脏,总要回去更衣,若真有缘,改日自会相见。”
顿顿,又道:“……你怎连几两好茶都舍不得买?”
贺顾愣下,没想到裴昭珩会忽然问这个,半晌回过神来,不免沉默会——
贺小侯爷这样抠门,钱银子都舍不得花,自然是有原因。
虽然如今裴昭珩在朝中,已有些许人望,尤其是那些实心办事纯臣,对这位恪王爷观感都不错,三殿下会吸引这些人好感,贺顾倒点都不意外,但纯臣之所以是纯臣,就在于他们就算心中欣赏三殿下,也绝不会付诸行动、轻易站队,只会该干嘛干嘛,因为他们心中清楚,只要忠于如今御座上还在皇帝,就绝对不会有错,即使以后新皇登基,不比新帝身边近臣风光,但是不站队也意味着不会犯错,不会轻易被清算。
都是明哲保身、几十年老狐狸,算盘都打得精,嘴上说好听,却不会真为三殿下做什,闻家以及背后洛陵、承河两处大营,干武将之间错综复杂关系和利益纠缠,虽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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