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那青年跪下,额头贴在手背上,跪伏在地,言不发。
皇帝声音淡漠吩咐道:“此行,你跟着驸马同前往昆穹山,定要记得朕吩咐过你事。”
青年道:“卑职记得,不敢懈怠。”
皇帝道:“嗯,你素来稳妥,办事朕也放心,此事原用不着叫你亲自去,只是干系重大,朕便不得不多个心眼,倘若他生点不轨之心,就地格杀,不必通禀,对,动手前也切莫先叫珩儿知晓,珩儿性子良善,底下人若不生歹心还好,但倘若日后珩儿真管不住贺家……他心软之下难免放任,届时养虎为患,再想处置那便难。”
青年道:“陛下思虑深远,只是……只是恪王爷若是不知此事,那以后他知道……这……”
皇帝沉默会,道:“你不必顾虑这个,如若珩儿以后真因着这个拎不清,朕自会有办法让他想清楚。”——
贺顾临走前,皇帝特意吩咐他,此事需得低调,切莫对外宣扬,且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让全世界都知道皇帝给他道先斩后奏免死金牌,那可未必是什好事,至少那些御史言官就第个不会同意,届时还不知道会怎磨破嘴皮子念经,烦都不够他烦。
回到公主府时候,已近傍晚,贺顾问下下人,说是恪王殿下早已经离去,贺顾想想也是,毕竟刑部和工部箩筐差事,还等着他回去处理,他也实在不好继续留在公主府干等着自己,耽搁正事。
贺顾倒没想太多,只打算自己该歇息歇息,该干嘛干嘛,只是下人又跟他说,三殿下临走前还给他留东西,说是放在致芳斋里书桌上。
于是贺小侯爷只得停住回偏院脚步,去致芳斋。
打开房门,贺顾就想起昨夜发生事,身体顿时本能僵僵。
不进屋还好,进屋哪怕昨日下人打扫过,他还是好像闻到某种暧昧气味——
那瓶颜姑娘专门给他配软膏,本以为是派不上什用场,谁想昨晚上倒是大显身手,只是身手都显在他自己身上……
想及此处,便又难免想到昨晚上事,刚开始三殿下还有点没找准位置,竟然还是他自己手把手点点教他……天可怜见,其实他自己也是个只会咣当响半吊子啊,此前那样认真准备、学习,又是解如何找地方又是准备药膏,万万没想到最后却苦自己……
唉,这又能怪谁呢……
谁让他自己愿意?
贺小侯爷十分惆怅如是想。
裴昭珩给他留下来,似乎是封书信,准确说是个小药瓶压着封书信。
也不知书信里写个什东西?难道这人得便宜还要卖乖,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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