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便立刻顿顿,低声问他:“……疼?”
贺顾闭闭目,手中不知何时在书案上抓住支小狼毫笔杆,立刻死死捏住,闷声道:“不疼……殿下你……你要不别墨迹,直接……吧,……又不是受不,你这样慢慢磨,还更难受……”
“……是吗?”
“嗯……”
……
没多久,贺小侯爷就为他愚蠢决定后悔。
原来颜之雅话本子真没有言过其实,这份真实疼痛点不比话本子里写得少,疼痛咬着牙尚且能够忍耐,可是身为个男人,这样死死被另个男人压制、侵犯,尽管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尽管自以为已经释然、不在乎,可真到这时候——
羞耻感还是本能占据贺顾所有感知和意识。
也许是觉得趴着会难受,三殿下把他翻过去,贺顾却抬着胳膊,用手肘盖住眼睛,他似乎是在用这种自欺欺人方式,拒绝着去面对真实发生切。
可是裴昭珩却不允许他这样。贺顾从来没有想过,平日里最温柔体贴不过三殿下,竟然也有着这样不近人情面,他边无情摧毁着贺顾所有羞耻心,边又不容许他把头埋在泥里自欺欺人。
“……子环,看着。”
贺顾却仍然紧紧闭着眼睛,他眼睫颤颤,尽管手被强行拉开,眼皮也感觉到外界光线,可他还是不愿睁开眼,甚至也不愿说话,只是死死咬着下唇,言不发忍耐着所有痛楚。
混沌之间贺顾感觉到眼眶阵发热,鼻头也有点酸,温热液体顺着眼角滑落下去,然后又顺着脸部弧度落到耳后,贺顾皮肤从未有过如此敏感时候,敏感到他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眼泪,点点从滚烫变得微凉。
更丢人……
他娘……他到底在哭什?
其实贺小侯爷也不知道。
但总之他就是哭,哭就是哭,把鼻涕把泪,哭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骗不自己也骗不别人,三殿下当然也会看清清楚楚。
于是贺小侯爷更加不愿意睁开眼。
本来还差十来日,便是贺顾十八岁生辰,十八岁差不多便是个男子初长成时候,贺顾身形也早已是成年男人该有模样,胸腹肌肉饱满流畅、肩颈线条垂直漂亮、全身上下骨肉匀称,小麦色皮肤光滑干净,健康通透。
若硬要说还有哪里仍然未脱稚气,带着少年模样,大概就只有仍存几分圆钝感五官,和光洁漂亮额头。
少年人本该是神采飞扬、顾盼神飞,也该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此刻却倔强咬着下唇、紧闭着眼,尽管抑制不住微微颤抖着、羞耻涨红着脸,却始终不肯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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