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剪除,也是……那位党羽,这和有何关系?”
王沐川淡淡瞥他眼,道:“如今们王家、还有你家,都已经在条船上,子环可否明白?”
贺顾愣愣,心中忽然动,道:“王家……这……”
王沐川道:“谨遵圣意罢。”
贺顾唇角抽抽,这才猛地发觉,这世看似风平浪静,但其实在他看不见地方也早已是暗潮涌动,只是他直未曾察觉而已,虽然知道皇帝可能属意与三殿下,但是此刻亲耳听到王沐川这说,他还是有些震惊。
若是旁人此言,他可能还要怀疑其中有诈,来人居心叵测,可说话是王家,更是王二哥亲口告诉他,这是怎也不会有假。
王沐川道:“虽监司院是往江庆去,但你仔细想想,弓马大会也不过半个月时日,如今陛下确是谋算深远,绕开那位,不叫他知道江庆即将有变,但等你们这波人拔官,回京任用,天下没有不透风墙,届时江庆之事传回京城,难不成子环便以为那边官场就牵涉不到京城?都是千丝万缕,彼此休戚相关,届时你刚刚拔用,任京中职司,这场风雨便是躲也躲不过去,你是武官,手上要不要沾上血?若是真沾上……”
王沐川只说到这里,贺顾却已经都明白。
确,陛下有心扶植他起事,日后成为三殿下臂助,此事旁人可能还不太能察觉出来,但他身处其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恩遇,皇帝诸般拉拢,他都能感觉得到,若是弓马大会后,他真任京中武职,届时差事推脱不掉,手上难免要沾上血,不为别,就算为要和皇帝表忠心,这也是躲不过。
可是以后呢……
这场变故,搞不好就是太子党,出现颓势开端,这固然是好事,可太子毕竟是太子,是皇帝自幼教导储君、关乎社稷国本,皇帝自己可以责难他,可旁人若是真也搅和在其间,落井下石补刀,届时以当今圣上这般多疑性子,就算当时不追究,以后也必然要心存芥蒂。
真到那时候,他如此亲厚恪王,手上却又沾太子门人鲜血,岂不是又成……把刀?
皇帝可会多心,以后可会还能容得下他,还会给他什差事,重用于他吗?
个不好,说不得连恪王在皇帝心中清清白白乖儿子形象,也要给带累个烟消云散。
贺顾越想越觉得心惊,他背后不知何时起层冷汗,几乎浸湿衣衫,抬眸看看王沐川,拱手由衷道:“多谢老师提点,多谢二哥奔走告知,否则险些就想岔,到时候若是坏事,可真不知道该怎办。”
王沐川微微颔首道:“其实这也不是什坏事,你眼下年轻,出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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