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飘远,似乎想起什往事。
裴昭珩道:“……当年皇姐夭折,是姨母所为。”
他这话说轻描淡写,也没什铺垫,贺顾猝不及防之间听到这个要命皇室秘辛,时竟没反应过来,半天才惊得微微张大嘴,瞠目道:“什……什?”
裴昭珩顿顿,才继续道:“李嬷嬷说,当初父皇登基,册姨母为后,母后为淳惠皇贵妃,母后与姨母是亲姐妹,二人在宫中,也比与旁人更亲厚,只是后来姨母生下大哥,大哥刚满周岁,便被父皇立为储君、昭告天下,没多久闻贵妃便又生下二哥,母后也怀上与皇姐,自那时起,姨母便不再常来母后宫中走动。”
“父皇本就宠爱母后,与皇姐出世后,他更是三不五时,就往母后宫中来,除初十五,几乎都宿在母后宫中,时日久,便有朝臣纳谏,说父皇过于宠爱妃妾,未曾雨露均沾,不利绵延皇嗣,且冷落正宫,恐会危及国储,与国有妨。”
“父皇迫于谏言,不得不来稍缓些,倒是母后听,知晓前朝后宫,都已流言四起,以为姨母是受冷言冷语,心中委屈,才会对她日渐疏离,便叫李嬷嬷抱着与皇姐去见姨母,直言愿永尊姨母为后,大哥为皇储,她绝无非分之想,恳求姨母不要因旁人闲言碎语多心,害姐妹情分。”
裴昭珩说这些往事时,神色淡淡,便好像说只是话本子里故事,和他没什相干样,贺顾听着听着,却随着裴昭珩娓娓道来往事,有些出神。
“那之后,姨母果然又恢复往日对母后亲厚,母后很高兴,便也请求父皇,求他月也多去看姨母几回,莫要太冷落她,也好保全正宫皇后颜面,父皇允,果然每个月都多去看姨母几回,其实看出母后心中也并不很快活,但她还是装着没事,生生忍。”
“母后以为维持住和姨母情分,却不知姨母与她……并不相同。”
“与皇姐七岁生辰小宴那日,宫人不小心弄洒案上汤,便叫厨房重新做份,汤重新端上来……皇姐早慧,性子也倔强,怕新汤刚出锅,烫着母后,便定要自己先端过去,吹半天,又尝口,才跟母后说不烫,母后那时还十分展颜,只是不想没半盏茶功夫……”
贺顾听到这里,基本已经猜到是怎回事,尽管三殿下从头到尾语气都很平淡,但是这种往事,谁提到心中能不难过呢,毕竟是小小年纪,就眼睁睁目睹着亲姐姐被亲生姨母毒杀,这种事,寻常人哪里会遇得上,要是心理脆弱点,可能当即就要疯去,何况那时他只是个孩童呢?
“那盅汤,厨房原是炖给,死原该是,皇姐……也是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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