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过是他臆想,他不必担心梦中人是什感受,也不必担心他会惊讶、会抗拒、会因此疏离、厌恶于他。
那段日子夜夜入梦,几乎所有贺顾能想到,所有他潜意识里渴望着,贺顾都做,他在深夜昏暗床帐里,死死压着帝王,和他耳鬓厮磨,和他唇齿相依,他放肆、毫不顾忌,甚至见对方不回应,便嚣张啃咬舔舐帝王白皙耳垂,问他“你为什不理”,咄咄逼人逼着帝王对他有所回应。
……若不是这个梦,贺顾大约是想象不到——
自己内心深处,竟然对三殿下埋藏着这样多,叫人羞于启齿欲念、而那些原以为只是雨后出土新笋般、初露萌芽爱欲,其实也早已不似他想象中那样,而是疯狂生长,几乎成浓荫蔽日参天巨木。
他欲望是这样嚣张、这样直白、这样毫不遮掩,甚至咬伤梦中三殿下冷白脖颈,留下深红色齿痕和印记,可这样咄咄逼人爱欲,却似乎并没有叫这个万人之上,高高在上帝王感觉到被冒犯,梦中裴昭珩对这个不知缘何出现、孤魂野鬼般、少年模样旧日友人,展现出非同寻常宽和和容忍。
或者说,早已不是宽和容忍,而是近乎于纵溺——
刚开始这不知天高地厚少年,还只是在早朝前,帝王更衣换上朝服后,拉着他不叫他从崇文殿内殿出去,屏风那头跪着满朝文武大臣,这头贺顾却揽着帝王脖颈仰着头目光定定盯着他,向他索吻,这举动可谓十足大逆不道,十足放肆犯上,然而梦里三殿下,尽管已是九五至尊,却也无法拿着他这个鬼魂惩戒,昭显君威,何况既然是“心想事成玉”里三殿下,又怎会伤害他?他果然不忍责斥贺顾,甚至也不曾对他说句重话,只是在屏风后掌着少年后脑细细吻他——
梦中三殿下,对他几乎是予取予求、有求必应,可越是如此,贺小侯爷便越是不知收敛、为所欲为。
尽管贺顾从未对梦中三殿下言明任何有关“喜欢”“爱慕”类字眼,毕竟这只是个梦,贺顾自然也不可能会产生什自己轻薄三殿下,要对他负责之类想法,只顾着开心和为所欲为就完事。
……可时日久,二人之间如此暧昧,他两个究竟如今是个什关系,梦中三殿下毕竟也是已过而立之年成年男子,又岂能不知?
是以今日入梦,三殿下这个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其实和往日他们做过事相比,实在是不算什,可贺顾断五日不曾入梦,这些日子又在纠结自己不该沉溺于梦境之中事,此刻骤然被梦中三殿下压着,凑得这般近,便不由得时身子僵僵,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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