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拍着桌案怒道:“孤早说过,叫他们见好就收,父皇性子虽然仁和宽厚,却也不是泥团儿,任他们捏圆搓扁!如今倒好,你们便真以为父皇不知道你们与孤联系吗?惹怒父皇,连孤也要被你们带累!”
只是无论他如何恼怒,皇帝圣旨已下,毕竟也是木已成舟,再难更改。
只是不晓得,这回皇帝又要如何分配给三个儿子差事。
京中斗得鸡飞狗跳,乱糟糟锅粥,贺顾却浑然不觉,他赶几日路,到宗山时候大雪初停,吩咐人刨宗山脚下,前队人给“长公主”做墓,却什也没发现,只有个衣冠冢。
随行除征野,还有队皇帝派来护卫,见状都猜到多半是长公主死无全尸,或是死状太过凄惨,这才无法收敛,上队人马也只得给她做个衣冠冢,便都有些同情起亲眼瞧见这情形,远行来扶灵,却连妻子副完整尸骨,都不得收敛小驸马来,纷纷安慰起他来。
至于宗山上莲华寺,发生这桩惨事,自然也是无人敢再问津,此处又是北地,快到关外,冬日里无人清扫打理,已是让厚厚积雪埋半,什都看不出来。
贺顾沉默会,带着众人在莲华寺前磕个头,又带人冒着鹅毛大雪,将宗山脚下那些姑子们坟茔好生修缮番,去隔壁小镇子上请人来做法事超度,这才带上“长公主”衣冠冢,踏上回京路途。
路上他和这些个皇帝派来随行,出身十二卫年轻军士们混个熟,贺顾本来上辈子就是在军营中打滚,和他们相处自然是如鱼得水,十分闲适自如,且又有共同话题,路上休憩时道在北地积满雪树林里架起篝火、烤个兔子、野味,喝点小酒,谈天说笑,听他们吹吹家乡风土人情,深觉放松亲切。
此刻便是贺顾最轻松自如状态,不必想那多,不必操心京中铺子是盈是亏,贺诚以后媳妇在哪,贺容以后夫家又是谁,也不必沉湎于情爱、或者是为谁皇位挠秃脑袋。
只要喝酒、烤火,放放马,偶尔和这些个兄弟们过两招——
虽然没人干得过他就是。
快乐日子总是过特别快,尽管足足去个多月,等贺顾扶灵回到汴京城中时,却觉得只过短短几天功夫。
再带着人马,车队,前往洛陵,主持丧仪,安排衣冠冢下葬,又花小几个月。
等切都操办妥当,贺顾再回到京城时,竟然已经快要七月。
他刚到京城,估计皇帝就知道,立刻遣王忠禄来公主府传旨,大概意思是皇帝很欣慰,赞许驸马恩义重情,破例许他在公主长住,不在收回府宅。
为他破例,这确是天大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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