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现在实在不好当着三殿下面看,便只按下,打算回头再看,又叫下人奉茶,招呼裴昭珩用茶,眼下茶厅里有下人守着,两人之间气氛便又回到平常,不再如方才独处时那样暧昧。
虽然贺顾明显感觉到,三殿下似乎并不愿意罢休,但只要他有要继续方才廊下那种气氛和话题苗头,贺顾便立刻眼神飘忽顾左右而言他,或是直接就不接触他目光,他表现这样明显,裴昭珩自然也是看得出来。
裴昭珩:“……”
个装睡人,确没那容易叫醒。
贺顾存心要躲,便是再逼他,也是无用。
“北去宗山路途遥远,天寒雪厚,打点好行装再走。”
贺顾闻言怔,转头却正好对上三殿下幽深目光,还来不及躲,便听他忽道:“……不急,子环。”
“等你回来。”——
皇宫,揽政殿。
“这是珩儿这趟去江洛主持河堤重修、调拨赈灾钱粮奏事折子,前些日子杂事繁琐,朕也没空顾及此事,正好今日王老在这,不如也拿去看看,看看他写什,写怎样?”
王庭和坐在殿下皇帝给他赐座上,接过内官小心翼翼捧着递下来折子,打开凝神看半晌,才道:“回陛下话,老臣已看完。”
皇帝道:“如何?”
王庭和道:“贵在务实,言之有物。”
皇帝道:“不错,朕也是这样觉得,这孩子虽然不如王老眼光毒辣,能眼揪出那些个害虫来,但除此以外,其他差事办也还算尽心,勉强过得去,赶着修完江庆固南县最后道河堤,这才连夜赶回京来,只是除夕宫宴还是没赶上。”
王庭和道:“三殿下年纪轻轻,能做到这样已是难得,江洛那边……都已是树大根深,盘根错节,三殿下虽然敏慧,却始终还是孤身前去,若是有人故意瞒弄于殿下,殿下未曾察觉,也不是他过错。”
皇帝沉默会,淡淡道:“这树也太大,根也太深,就快长到朕御座边儿上,该是时候修修。”
王庭和眼皮跳,手心立刻起层冷汗。
可他面上却始终未露分毫,只垂首道:“大树枝叶再繁茂,毕竟也是生于王土之上,陛下天命所向,主掌生杀,要如何修剪枝叶,自然都是陛下决定。”
皇帝接过内官手中茶,抿口,殿中寂然片刻,皇帝才道:“不说这个,昨日驸马启程,往宗山给‘长公主’扶灵去,王老所言果然不虚,这孩子真是秉性纯良,片痴心,唉……倒是朕对不住他。”
王庭和闻言,沉默会。
他心知陛下今日说这话,多半也只是说说罢,毕竟若是他真心疼驸马,大可将此事告知于驸马,届时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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