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伤害这双眼睛
主人。
这个认识让贺顾觉得有些挫败，他动作顿
顿，牙齿啃咬地方忽然往下挪几寸，离开最致命颈项，到三殿下那形状漂亮锁骨处，这次贺顾是真下嘴——
狠狠咬裴昭珩
口。
其实说狠，也没有狠到哪去，不至于活生生啃下来块肉，但说没用劲儿，却又确在三殿下那白皙肩颈上，留下两排渗着血印子整齐齿痕。
裴昭珩叫贺顾给啃得痛得闷哼声，却还是没有挣扎，只任凭他为所欲为，他对这个趴在自己身上作孽少年，展现出非比寻常容忍和包容。
贺顾听见三殿下闷哼，这才松开，抬起头看裴昭珩眼，却发现他也正垂眸看着自己，神色淡漠，言不发，贺顾低低笑声，问：“殿下就不怕
咬死你？”
裴昭珩沉默会，道：“若是如此……子环心中郁气能稍散几分，便随你吧。”
贺顾动作顿顿，脸又黑些，他不知想到什
，几乎是咬牙切齿问：“你……你就是料定不会那做，对吗？”
裴昭珩沉默着没说话。
……确如此。
他太解子环秉性，也太解他对“瑜儿姐姐”感情，旦知晓自己就是“瑜儿姐姐”，便是再气、再恼、子环也绝不可能真伤他性命。
子环做不出来。
裴昭珩虽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贺顾却从他神情和肢体语言，看出他想法，被三殿下像是拿着蛇七寸那样，死死掌握着他底线、他所有感情和软肋，这个认识几乎让贺顾恼羞成怒，让他心烦意乱。
他近乎于泄愤般，又低头狠狠在裴昭珩肩窝处啃口、留下个张牙舞爪齿痕，听着男人吃痛闷哼声，抬起头来泄愤样、无能狂怒似咬牙切齿低声道：“咬死你……咬死你这个臭骗子……”
然而宣泄不过短短片刻功夫，贺顾动作便又猛然停住——
他抓着三殿下衣襟手也忽然松开去。
他神情忽而变得片茫然，抬头看看裴昭珩，却见三殿下仍然是那幅无悲无喜神态，垂眸注视他，言不发。
……贺顾终于回过味儿来……
他在干什啊？
他怎能这样可笑？
这样做，有用吗？有必要吗？
再生气、在发怒、就是撒泼打滚，三殿下也只会是三殿下，变不回瑜儿姐姐，再也回不去，他这样冲着三殿下发怒，有意义吗？
……不过是自取其辱罢。
贺顾忽然觉得全身力气都在瞬间，突然被抽离，他松开三殿下，脸上那幅神色恨恨、咬牙切齿模样，也点点淡去。
他正准备从三殿下身上爬起来，却忽然感觉到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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