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笑道:“那就最好,这趟你去江洛,孤倒不担心你差事办不好,只担心若是太过操劳,会不会累及三弟身子?这事说起来倒是孤不是,三弟身子不舒服,孤也没帮上过什忙,倒是驸马与三弟同住府,需得处处打点,才操不少心吧?驸马这个姐夫,做要比孤这兄长体贴多。”
贺顾听他忽然提起自己,吓跳,连忙放下茶杯揖道:“都是琐事,不足挂齿,太子殿下言重。”
不知是不是贺顾错觉,他虽然垂着头,却明显感觉到太子目光在他脸上顿住,似乎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来,贺顾听到太子低低笑声,道:“哦?是吗?看来三弟与驸马……倒是相处不错啊?”
贺顾怔,他上辈子跟随太子多年,本能便听出太子话里有话,但仔细想又想不出来他到底想问什,只得干巴巴道:“三殿下……三殿下是臣小舅子,如今借住公主府中,臣自然需得上心些。”
他话毕,太子没答话,但那种被他死死盯着打量神色感觉,却又叫贺顾浑身不自在,那滋味儿如同被条毒蛇当作猎物盯上,太子久久不挪开目光,他也不敢抬头起身,背后渐渐起层冷汗。
正在此刻,裴昭珩却忽然抬步走到贺顾身前,不着痕迹挡住他,贺顾听见三殿下站在他前面,淡淡道:“劳皇兄替臣弟担心,只是臣弟身子已好多,江洛二地离京城也不算远,去趟没什要紧。”
太子这才挪开目光,又恢复那幅春风化雨模样,他朗声笑笑,道:“那就最好,三弟在金陵养病这久,可把母后担心坏,回头叫母后知道,孤光顾着赈灾之事,跟父皇撺掇着叫你又辛苦趟,万累坏身子,孤可怎和母后交差?”
又道:“驸马也起来吧,之前总听闻你是个性子爽朗活泛人,怎孤见你两回,成婚那日、今日、你倒次比次谨慎小心?现下只有咱们三个,家人不必如此拘谨。”
贺顾这才硬挤个笑容,谢恩站起身来。
太子转回目光,看着裴昭珩道:“三弟远行在即,孤有句话,本不该说,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裴昭珩道:“皇兄但说无妨。”
太子顿顿,这才道:“虽说那些个言官不分青红皂白纳谏反对确实讨厌,只是他们说珩弟如今年纪尚轻,这倒也是事实,珩弟此行,需记得……咱们虽然是父皇儿子,身份不比常人,但也不能逞皇子威风、要以大局为重,若有不明白地方,还得虚心学习,行事不要太过操切急躁,伤大局、伤和气。”
“三弟若做宣抚使,那便是钦差,代表着皇家颜面,父皇是仁君,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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