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出于避嫌之心,觉得自己个媳妇不在身边独居男子,应当和断袖小舅子,保持几分距离罢。
只是他态度冷落下来,倒也不知三殿下是否察觉到,总归他是句话也没多说。
不过保持距离归保持距离,正事贺顾也没忘,二人回京,贺顾便请颜之雅来趟公主府,替三殿下把脉,只是贺顾本以为颜之雅多少能看出点问题来,谁知颜姑娘把完,却只是面露三分疑惑,看看三殿下……
又看看三殿下。
依脉象看,颜之雅实在没诊出来什。
这位端坐公主府茶厅,容止温雅三殿下,身子不但没有什不妥之处……还强健得很,可小侯爷和三殿下,却又都明明白白跟她说,三殿下他体虚畏寒多年……
小侯爷也就罢,三皇子可是皇帝老儿亲儿子,他都说有,她要是硬说没有,那不是跟他对着干?
而且观小侯爷神色,分明是真心实意关心三殿下身体,不似作伪,应该不是存心忽悠她。
颜之雅竟时也有点怀疑起自己医术来。
贺顾见她久久不说话,急道:“怎样,姑娘倒是说句话呀。”
颜之雅“呃”声,正琢磨着该怎回答,抬眸却正好望见那位没病装病三殿下,双深邃如幽潭桃花眼里。
那双眼睛言不发注视着她,乍看像是在笑,再看却又意味深长。
颜之雅心中便不由得猛地打个突,话到嘴边,忽然拐个弯,道:“呃……殿下脉象平和,虽然看不出什大问题,但喘咳、畏寒之症,诱发原因甚多,也不能仅凭个脉象就断言症结所在……”
裴昭珩听她这说,看着她时,微不可察轻轻勾勾唇角,这才挪开目光去,没有说话。
贺顾却被颜之雅绕头昏脑胀,急道:“那……那怎办,若是确定不症结所在,可该怎治啊,难不成殿下病便治不成吗?”
颜之雅站起身来,把随身带着小药箱合上背起来,道:“回去琢磨琢磨,若是有头绪、有办法,再告知小侯爷。”
贺顾无奈,也只得应。
颜之雅是个聪明人,刚才只是见那位三殿下个眼神,便意会他几分意思。
所以给贺顾答话里,才故意留些余地,只含混不清暂且糊弄过去。
倒也不是她转头,就把贺顾这个旧主卖,实在是她孤身人在京,也不敢得罪王子皇孙、天潢贵胄啊……
出公主府门,她带着跟着她丫头,也有意无意把脚步放缓三分,果不其然,还没行出西大街,便有个小厮跟她行个礼,交给她封薄薄书信。
颜之雅回城南院子去,打开那封书信看,只见里面叠几张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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