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就这离京,她未必干休。”
“阿蓉病……也不知何时能好,只是……若她真好起来,会想起当年事,朕倒也不愿要她好……”
皇帝说着,面上神色稍带三分落寞,他沉默会,才道:“朕总在想,当初瑜儿没……阿蓉成这副模样,这些年来,她究竟是真全然不记得……还是心中不愿意记得……”
“这多年,她始终不愿和朕同房……若说真什都不记得,又何至于如此……”
“她心中……定是怨朕。”
王忠禄宽慰他道:“陛下多心,娘娘如今这样,也不过是因着有病在身罢,等三殿下恢复身份回京,母子团聚,说不得,娘娘病,便会这好起来呢?”
皇帝摇摇头,叹道:“若她好,全想起来,恐怕……只会更怨怼于朕、疏离于朕。”
分明是九五至尊,这话说却丧气,王忠禄闻言,连忙跪下道:“陛下如此忧虑,忧思过度,小心伤及圣体啊。”
皇帝叫他起来,道:“罢,朕不过是说说而已,又不是你错,你跪什。”
王忠禄这才站起身来,抬袖擦擦额上汗,道:“陛下这些日子,心绪烦乱,老奴见,也只恨自己浅薄无能,不能替陛下分忧,心中亦是难安。”
皇帝闻言,长叹声,道:“……你个内官,尚且有此心思,朕儿子,是朕亲骨肉,却不能体谅朕分毫,唉……真是……”
王忠禄心知,多半是这些时日,朝堂上支持储君、和陈家联系紧密太子派,与支持二皇子、与闻氏及其背后武官派交好朝臣,斗来斗去,这才弄得陛下心烦,有此感慨。
只是他虽知道,却没打算掺合,便只眼观鼻鼻观心,言不发。
皇帝却忽然道:“忠禄,你觉得,三皇子如何?”
王忠禄被他问心头跳,霎时嗓子眼紧紧,沉默半晌,道:“三殿下……三殿下性情中正柔和、孝顺懂事、还这般体贴陛下和皇后娘娘,自然是再好不过。”
皇帝道:“朕不是问你这个,朕是问,你觉得……他和老二……甚至,和元儿比,如何?”
王忠禄嘴唇喏喏片刻,才道:“这……三位殿下都是陛下亲骨肉,是凤子龙孙,老奴又岂能评头论足、说三道四呢?”
皇帝沉默会,道:“你说不错,珩儿,好就好在他这柔和中正、体贴懂事性子上,可坏却也坏在,什都不争、给什就要什……唉,太随他娘,反倒叫朕替他担心……”
担心什,自不必说,皇帝和王忠禄,都心知肚明。
三皇子性子,不适合做帝王,可若是他两个兄弟,日后登上皇位,他这性情,恐怕自保都难……
半晌,皇帝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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