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便把她送去你外祖家,叫旁人见,怎想,怎想长阳侯府?”
贺顾怔怔,他方才心中本来还有些意外,贺南丰竟是为贺容而来,此刻听他话,那颗心却不由得又点点冷下去,冷声道:“还以为爹是转性子,却原来还是天真,想多。”
贺老侯爷皱眉道:“你这话什意思?”
贺顾道:“你是在乎容儿?”
“你不过是在乎旁人闲言碎语,叫你这个长阳候,丢面子罢,容儿在哪儿,对爹来说,根本没那重要,爹在乎只有自己脸面,和长阳侯府体面,不是?”
贺南丰道:“为父身为长阳候,承贺家这份爵位、家产,难道不该维护贺家声誉,反要任凭旁人指摘、造谣、诋毁?若真全然不顾,又叫如何对得起你祖父在天之灵?”
贺顾笑道:“是,父亲在乎贺家声誉,所以害怕旁人指摘,说你苛待亡故发妻小女儿,这才要把容儿接回来。”
“可如今父亲已经卸职养老,旁人就算指点,又不能弹劾父亲,叫你丢差事,说到底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罢。”
“可当初,娘亲逝世、尸骨未寒,父亲刚刚得朝廷重用,正在紧要关头,却不惜为夫人,不顾旁人指摘、不惧言官弹劾你宠妾灭妻,甚至还能拉下脸来,跪在外祖父、祖母面前,这般不顾切,也要将万姝儿从良妾抬为正室,那个时候,您怎不顾及着贺家声誉,和长阳侯府脸面?”
“可见在爹心中,什脸面、声誉、统统比不过个万姝儿,也不过如此嘛?既然如此,如今又何必扯虎皮做大旗、拿鸡毛当令箭,来吓唬呢?”
贺顾越说,神色越厉,说到最后,眼睛已经泛起红色血丝,征野见状心中担忧,忍不住去拉他,低声劝道:“爷……”
贺顾却甩开他手,皱眉道:“你给老实抱莲蓬!”
征野:“……”
好委屈哦。
贺老侯爷被儿子刚才番数落,说面色也微变,他早就知道贺顾对当年之事,心存怨怼,然而贺顾之前,不知为何,也许还是顾忌着他是他父亲,未曾捅破,时日久,贺南丰便当他不会再撕开这些事,搞得大家都难堪——
却不想,贺顾终于还是忍不住。
他胡子抖抖,月光穿透婆娑树影,照在他张已经沟壑嶙峋脸上,莫名显得十分苍老。
半晌,他才低声道:“当年之事,不像你想那般简单,姝儿如今虽然变,当初却不是这样,她性子柔弱善良……又实在命苦。”
“当初你娘生下那个弟弟夭折后,你娘身子便落毛病,虽则为父直吩咐大夫,给她用最好药养着,却也总不见好,偏偏诚儿生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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