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贺顾等他离开,这才转身,轻手轻脚绕开正在轻声打鼾兰疏,小心翼翼打开卧房门。
按理说寻常人结亲,闹洞房、凑热闹肯定不在少数。
但是如今成婚是长公主,她性情冷,宫中操办婚仪内官也知道,自然是不会在搞这些花里胡哨,闹得公主生气,全都省。
是以公主府喜房,才会这般安静,只有兰疏个人在门口守着。
贺顾打开门,发现屋里安安静静,没点动静,心道长公主殿下不会也是睡着吧?
毕竟这晚。
手脚便又不自觉放轻几分。
等绕过屏风,果然见到喜房里灯,都不知何时,差不多烧完,屋里只有两支还剩点点雕花喜烛,也是摇摇欲坠,即将烧灭。
光线昏黄。
贺顾往床榻上望望,却只见床上空空如也,扭头看,才发现屋里美人榻上,个修长人影正侧卧在上面。
果然是长公主。
她既困,怎不去床上睡?
贺顾微微皱皱眉,想上去叫醒她。
然而等他在美人榻前蹲下,看着长公主在摇曳跳动灯影下,闭目浅憩脸,却又呆。
……殿下真是太好看,不能怪他每次都看呆。
贺顾忍不住想,再等会吧,他再看两眼,就叫醒瑜儿姐姐。
于是便撩撩衣袍下摆,索性蹲在美人榻前,手撑着腮帮子看着榻上浅眠长公主。
这姿势其实挺别扭,但他自小马步,都是以时辰为单位扎,这蹲蹲对别人来说可能腿麻,对他贺顾却不在话下。
何况前面还有瑜儿姐姐这根儿胡萝卜吊着,贺小侯爷这头小毛驴儿,便更找不着北。
贺顾就这撑着腮帮,痴痴看着睡着瑜儿姐姐,刻又刻,总在心里告诉自己再看最后刻。
月上中天。
贺顾蹲离那美人榻越来越近,蹲在榻前逐渐成跪在榻前,最后成趴在榻前。
瑜儿姐姐唇脂不知道何时被拭去,却没拭干净,还剩点残红。
贺顾心中想,看着兰疏挺靠谱,怎对殿下这不上心呢?
也不知道帮她擦擦干净。
这便忍不住想去替她擦擦。
贺小侯爷伸出半手,却又有些犹豫——
没事儿吧?
只是替姐姐擦擦唇脂罢,不做什。
贺顾如是想,
那修长食指,便真胆大包天凑近长公主两片微微抿着,颜色浅淡薄唇。
贺顾情不自禁咽口唾沫,心道,就摸下——
却说房门外,兰疏被阵凉飕飕夜风,呼啦啦下从梦里吹醒。
她迷迷糊糊打个冷颤,神智半天才恢复清明,继而看着浓浓夜色,忽然想起三殿下吩咐,瞬间白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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