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像母亲太子裴昭元,大家也都很满意。
裴昭元脸上笑意朗朗,完全看不出是个被关小半年禁闭,刚刚出来放风人,朝贺顾道:“孤来晚,只备几件薄礼,驸马不会相怪吧?”
贺顾牙关微微发颤,半晌他才强挤出个笑容,作势要跪,道:“太子殿下亲来,臣感激还来不及,怎敢相怪。”
裴昭元主动上前扶住他,没让他下跪,道:“你这是做什,今日是你和皇妹大喜日子,以后咱们便是家子人,孤原是心中替你们高兴,这才想来讨杯喜酒喝,若倒叫你这新郎官,动不动跪来跪去,倒没意思,那孤还不如不来呢。”
他此言出,周围人群都发出善意轻笑声——
太子殿下果然仁厚,尽管和长公主殿下不是同母,对贺顾这个妹夫却也能如此亲近,真是心胸开阔。
贺顾却觉得手脚有些发凉,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副模样,可绝不是裴昭元真实面目。
虽被他扶住,跪不下去,却还是恭敬道:“臣岂敢,君是君,臣是臣,殿下与长公主殿下是兄妹,臣却还是圣上与太子殿下臣子,自然是礼不可废。”
贺顾知道,裴昭元说归说,但若他真不拜,那就肯定得在他心里挂上个心中无君无父、恃宠而骄牌子。
太子摇头笑道:“罢罢,速来听闻驸马是京中等爽快人,却也如此拘谨,真是没趣,看来还是孤在,才叫你拘谨,你自相迎别个去罢,不必管孤。”
语罢竟然真施施然,找旁人搭话去。
贺顾看着他离去背影正在出神,却听见背后传来个男子哼声,他愣,转头才发现竟然是刚才,跟在太子身后二皇子裴昭临。
裴昭临凉飕飕道:“可让你等到今日,把皇妹给糟蹋!”
贺顾:“……”
这大约便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吧。
二皇子上辈子,有句话还真说错。
他最后成不大义所向,倒也不完全是出身不如太子高贵这口锅问题,二皇子这张嘴也实在功不可没。
贺顾今天心情好,也不同他计较,只笑道:“殿下所言极是,长公主殿下品貌,许谁怕都是委屈她,这世上男子没几个能及公主风姿分毫,也只能矮子里面拔高个,选,让长公主殿下少委屈几分,是吧?”
裴昭临:“……”
这家伙脸皮真厚。
半晌裴昭临才又道:“今日来拜贺,只是不想别人来,没来,显得没礼数,可不是要讨好你。”
贺顾道:“殿下礼数当然是再周全不过,且殿下天潢贵胄,哪里用着讨好谁?实在言重。”
裴昭临哼声,似乎这才满意,朝身后侍从摇摇手道:“拿上来。”
几个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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