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舟方才露出那个念头,却着实吓到江浅。
江浅终于意识到,郁辞舟心魔比他想象中要可怕多。
次日早,江浅便去找赭恒散人趟。
赭恒散人见他面色不似先前那差,稍稍放心些。
江浅看到赭恒散人,不由想到此前小八哥朝自己八卦那番话,心中动,略有些失神。
但他仔细看去,却发现赭恒散人只是眼底有些怅然,整体精神看起来并没有特别差,这才稍稍放心些。
江浅原本是想问问对方,凤凰妖尊什时候才能回来。但他仔细想,觉得赭恒散人也未必知道这答案,说不定这问还徒惹对方伤心,这才作罢。
“你怎把蛋又拿回来?”赭恒散人看到江浅将蛋放回巢里,略有些惊讶。
江浅叹口气,将此前郁辞舟异样朝赭恒散人说。
赭恒散人怔,不禁拧起眉头。
“现在不敢再让他孵蛋,怕他当真控制不住发疯,将蛋毁。”江浅有些担心地道。
赭恒散人沉吟片刻,开口道:“倒是料到他心魔会比较棘手,但不该如此……”
当时在禁地出来之后,凤凰妖尊便试图祛除过郁辞舟心魔,但是失败。
赭恒散人推测,或许是因为江浅记忆没有恢复,所以郁辞舟那心魔才会那棘手。
他原以为,江浅记忆恢复之后,用不多久郁辞舟心魔应该便可祛除。但听江浅这说,对方那心魔不仅没有稍缓,反倒比从前更甚。
“是哪里出问题吗?”江浅不解道。
“不好说。”赭恒散人也有些想不通。
江浅想想,问道:“能不能试试,合你之力帮他祛除心魔?”
“不可贸然动手,你魂魄尚未恢复,不可动用妖力。”赭恒散人开口道。
江浅又问:“那你自己动手,可有把握?”
“没有。”赭恒散人道:“若是……”
若是凤凰没有涅槃就好。
赭恒散人想到此处,又忍不住叹口气。
“贸然动手,若是成功倒还好,旦失败便会对他有所损伤。”赭恒散人开口道:“而且心魔被刺激,会越来越难以控制。”
江浅这才想起来,此前郁辞舟从禁地出来之后,昏昏沉沉数日才彻底醒。从那以后,他心魔似乎就比从前更厉害。
“如今只能等。”赭恒散人说罢看江浅眼,又道:“只是你那两魄……如今也不大好办,虽能帮你稳住魂魄,却到底不及凤凰妖力,只怕顶不住太久。”
“那若是先帮取回两魄呢?”江浅开口道。
“太冒险,郁辞舟可能会失控。”赭恒散人道。
江浅想到上次在禁地中郁辞舟被那魔气影响后表现,顿时打消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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