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释怀,不计较他自作主张事情,假以时日他心魔自会解。”
状元郎闻言思忖片刻,当即点点头。
江浅抬手在状元郎手腕上探下,开口道:“人族与妖族终究有别,他渡太多妖气给你,虽保住你性命,却也伤你元气。”
状元郎闻言淡淡笑,倒是不甚在意。
“你或许不在意生死,甚至对他自作主张也不怎在意。”江浅又道:“但这或许正是他心魔所在。”
状元郎闻言怔,问道:“那若想让他好好活着,该怎做?”
“珍重自身便可。”江浅说罢驭起妖力在状元郎身上结个印,而后又道:“这印暂时可护住你魂魄,以胡九妖力应该很难冲破。至于他心魔会如何,便只能看你自己。”
从状元府出来之后,江浅心中很是感慨。
没想到兜兜转转,事情竟成这个样子。
好在状元郎命暂时是保住,他不知道在状元郎自己看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在江浅判断里,对方活着总归是比死更好。
至于狐妖心魔,以及状元郎被狐妖伤及元气……
只要状元郎心求生,未来自然能迎刃而解,否则江浅也束手无策。
“你们兽族妖似乎总是爱生心魔。”江浅忍不住朝郁辞舟道。
郁辞舟借着夜色看向江浅,开口道:“腔痴心,为情所困罢。”
江浅闻言心中跳,不由想到郁辞舟那心魔。
他很想问问郁辞舟,究竟怎样才能解对方心魔,又怕稍不慎牵动郁辞舟情绪,再惹得郁辞舟朝他发疯。
“明日早,便出发回广陵大泽。”江浅开口道。
“同你起去。”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闻言看向他,想判断下郁辞舟这会儿是正常情绪,还是被牵动心魔后情绪。但他如今很谨慎,不敢轻易试探郁辞舟,只因郁辞舟那情绪波动太大,稍不慎便会引发心魔。
江浅可不想再面对那样郁辞舟……
回到平安巷之后,江浅本想径直回房休息,却被郁辞舟挡住去路。
“今晚同你起睡。”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闻言有些着恼,但仔细看,郁辞舟目光颇为清明,不像是被魔气影响。
“为什?”江浅问道。
郁辞舟清醒时候,是不怎敢惹江浅生气,闻言忙解释道:“害怕你早自己走不等,你若不喜欢和起睡,可以守在你门口。”
江浅闻言有些无奈,但本着尽量少惹郁辞舟原则,最终还是答应。
反正清醒时郁辞舟向规矩地很,哪怕睡在张床上,也不敢朝江浅做任何逾矩事情。
不过话虽这说,江浅当晚依旧睡得不大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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