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白想到那天淳朴包工头大哥脸震惊又茫然地问他他老婆怎是个男样子,嗓音里笑意明显些许。
顾寄青大概也猜到事情经过,微勾起唇:“那你可得好好安抚下接电话那个大哥。”
毕竟虽然顾寄青不介意这种通俗叫法,但是在法律意义上他确实不可能成为周辞白“老婆”,大部分普通人民群众觉得难以接受也可以理解。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阵让人完全无法忽视惊喜尖叫和沸腾哄闹。
他们回头看。
原来是草坪那头刚刚那个拿着铃兰花束男孩已经单膝跪地,拿出钻戒,而他女友惊喜地捂住嘴,漂亮蓝眼睛里泛起泪光。
她母亲显然也激动到有些失控,抹着眼泪靠在她父亲怀里,不停地念叨着:“They’resosweet.”
身边围观师长朋友乃至陌生人们也全都送上祝福笑容。
女孩最终闪烁着幸福泪光,伸出自己左手。
戒指套入手指那刻,她高兴地拥抱住自己男友,所有人也都爆发出热烈掌声,朋友们激动地为他录着视频,路过音乐社团学生还为他们用手风琴现场演奏首浪漫爱情歌曲。
女孩穿着学士服,扑进因为她幸福而落泪父母怀抱,切都是那美好。
是那种即使你从未参与过她人生,只是远远看眼,也依旧能感受到那种热烈幸福美好。
顾寄青低头看眼自己和周辞白左手戒指,突然在想,自己年前给周辞白求婚是不是太简陋,没有钻戒,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未来法律上有效承诺,甚至简陋到周辞白可能都没发现那是求婚。
不然周辞白为什还自称男朋友,不称未婚夫呢。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给周辞白个真正婚姻。
就像总会有人不能理解为什小周总老婆是个男人。
所有人都被这场浪漫求婚吸引目光,只有周辞白察觉顾寄青低头摩挲戒指小小动作。
他亲口顾寄青侧脸,低低叫声:“老婆。”
虽然知道这个老婆是周辞白故意逗他叫法,顾寄青还是有些不自在,把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低头道:“你叫谁老婆。”
周辞白厚颜无耻地贴上来:“谁要跟过辈子,就叫谁老婆。”
顾寄青往右边走,试图绕开他:“那你去问问谁愿意跟你过辈子。”
周辞白也跟着右边步:“不用问也知道。”
顾寄青往左:“不知道。”
周辞白也往左:“你就知道。”
顾寄青抬起头,瞪着他:“周辞白,你现在怎这厚脸皮!”
周辞白把抱住他:“不厚脸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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