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浴室门手稍顿。
不知道为什,那刻他突然担心周辞白下秒就会说出“要对你负责”这样话。
但周辞白恐同,就算恐同治好,他也还有个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非她不娶女生,是个毫无疑问直男。
所以怎可能对他负责。
而且他也不需要负责。
昨天晚上事情对于双方来说,都只是个迫不得已意外而已。
不过以他对周辞白解,对方过于强烈道德感和过于忠贞爱情观,肯定会让他产生某种完全不必要负罪感和责任心。
于是顾寄青稍顿之后,轻声说道:“昨天晚上事情,你其实不用放在心上,有什事情话,就先去忙吧,剩下事自己个人可以处理。”
他因为昨天晚上体力消耗过度,身上还有些疼,就想早点解决这件事情,让周辞白离开,他再好好睡上觉。
可是周辞白却听得心里紧。
顾寄青怎这时候还在替他着想?
这个人是不是无论受什委屈都只会自己承受,绝对不会给别人带来困扰,或者让别人帮忙分担?
而且百度上也说,第次做那种事情后,很有可能会发烧腹痛,他怎可能把顾寄青个人留在这里?
“没事。”
周辞白尽力答得低沉稳重,试图给顾寄青种他很可靠感觉。
顾寄青却微顿。
他觉得周辞白就算没什事话,也可以先走。
但这样话说出来有点不太礼貌。
而且周辞白可能是觉得昨天晚上事情还没有说清楚。
顾寄青就又认真地看着他温声说道:“对于昨天晚上不愉快经历,很抱歉,你如果需要做什补偿,比如搬出宿舍,或者断绝联系,以后完全当成陌生人,再也不接触,都可以。”
他以为自己提出解决方案已经足够有诚意。
周辞白心里却下冒出团无名火。
他什时候说过昨天晚上经历不愉快?
还是顾寄青自己觉得昨天晚上经历不愉快?
但就算不愉快,他这才是第次,以后又不是没有改进空间,怎就至于要搬宿舍和删联系方式?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顾寄青手机就又响。
这次是裴鸣电话。
周辞白看见来电显示上这三个字,直接面色沉。
顾寄青则没在意。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裴鸣如既往理智有分寸声音:“喂,寄青,醒吗?昨天去酒吧找你,他们说周辞白把你带走,打电话也是他接,觉得他应该挺靠谱,就没报警,你没什事吧?”
顾寄青依稀记得昨天晚上裴鸣打电话来时候,他已经有些意识模糊。
好在周辞白替他接电话,虽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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