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苏然悄悄舒
口气。
不多会儿，喝完
，她抽张纸巾擦擦嘴，扶着桌沿站起来，“
去洗澡。”
脚步还有些打晃。
“别洗，”程苏然忙上前扶住她，“醉成这个样子，摔跤怎
办？”
股酒气扑鼻而来，混合着清淡
鸢尾香，说不出怪异。
“用浴缸。”江虞淡淡道，不着痕迹地推开她。
“……”
程苏然拗不过，只得陪着她去拿睡衣，跟随进浴室放水，替她拿着脱下来外套和毛衣，实在不能再看着，便退出去。
她把托盘和碗端出去，搬把椅子坐在浴室门口等。
大约刻钟，江虞披着睡袍出来，身上散着幽淡沐浴露芳香，她看见程苏然，愣下，眼神仍透着些醉意。
“回房间睡觉吧。”程苏然起身挽住她胳膊。
江虞垂下眼，避开那目光，任由她搀扶着自己回到卧室，爬上床，盖好被子躺下去。
程苏然关掉盏壁灯，室内光线霎时暗许多，影子投映在墙上，晕开大片阴翳，另有番朦胧静谧。
她沉默注视着双目紧闭江虞。
是不是该走？
“江虞……”
程苏然轻唤声。
江虞睫毛颤颤，却没睁眼，反而闭得愈紧。
“那……先走。你好好睡觉，明天起来记得喝点蜂蜜水。”程苏然稍稍贴近她耳朵，语气温柔，说完，最后看她眼，站起来。
转身那瞬间，手腕突然被攥住。
她惊，迟疑地侧过脸，对上江虞迷醉目光。
“不是为让你同情，心疼……不在乎这些。”江虞嘴唇翕动，嗓音又变得沙哑。
程苏然：“知道。”
两人深深地对视。
江虞手上愈用力，抓紧几分，许久才轻声吐出两个字：“别走……”
“好。”程苏然毫不犹豫地答应。
江虞笑。
酒精作用使得她脑袋昏沉，上下眼皮直打架，再也熬不住，没多会儿便沉沉地睡过去，紧攥着程苏然手点点松开……
程苏然静坐会儿，把她手放回被窝里，拿出手机给闻若弦发条微信。
[若弦，朋友出点事，晚上陪她住，不回去，你早点休息。]
发出去很快就收到回复、
弦：[好，晚安。]
她收起手机，又看眼熟睡江虞，起身去洗漱。
今天来得突然，什都没带，程苏然问保姆阿姨要客用洗护品和新睡衣，洗个澡，匆匆回房间。
江虞睡得正香，呼吸平稳，个人占床正中央位置，但这床够大，再睡个人绰绰有余。
程苏然轻手轻脚爬进被窝，关灯躺下。
黑暗中，她翻身抱住江虞，伏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晚安……”
第二天醒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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