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同时,江虞又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天——她坐在车里,毫无迟疑地打开手机备忘录,将无数利刃尖锥捅进个女孩子赤诚热烈真心,捅得鲜血淋漓。
那样深伤口,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彻底愈合,每到阴雨天会不会隐隐作痛。
它或许会变成彼此间跨不过鸿沟。
时隔多年,旧伤添新伤,又是她亲自下手……
江虞,你就是个烂人吧。
你不配。
她在心里骂自己。
程苏然咀嚼动作变缓,眼皮垂下来,霎时掩去所有情绪。她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没什好介意,就算你养百个情人都跟没有关系。”
此话落,江虞就明白,然然是介意。
怎可能不介意呢?
她伤她那深。
江虞还想说什,却见程苏然吃大口蛋糕,像是很着急,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满满当当,于是涌到嘴边话咽下去。
安安静静看着她吃东西也是种享受。
然然长大,褪去从前青涩软萌,变得成熟,精致,也愈发吸引人,只是骨子里依然没变,还是那个既想保护别人又想被人保护女孩子,还是有着那股坚韧倔强不服输劲头。
那时候在黑暗密室里,灯光骤然熄灭,整个世界陷入死寂,然然心怀恐惧却又满腔担忧地朝她扑过来,想要保护她,也想要寻求她保护。
而她想抓住什,也想被什抓住。
那刻然然就是她光。
以后很久,直都是。
“你看着做什?”程苏然被她盯得不自在,停下勺子,忍不住抬头。
江虞眼波荡漾,语气略带伤感地说:“想多看会儿,把你现在样子刻在脑袋里,这样见不到你时候,就能慢慢回忆。”
程苏然微微皱眉,心好像过电般颤下,缓缓吞咽卡在喉咙甜味,避开那灼热目光。
她没说话,低下头,吃掉最后口蛋糕。
江虞目光愈发深邃。
“对,有件事觉得不对劲,有必要跟你说下。”程苏然用纸巾擦擦嘴,喝过水,面收拾垃圾袋面说。
江虞眼看着她吃完,自己该走,正思索用什理由留下来,哪怕多留会儿也好,没想到她主动挑起话头,顿时满心欢喜。
“什事?”
“关于白露。”
“然然,那天白露……”她心急想解释。
程苏然做个噤声手势,缓声开口:“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你们公司在山庄别墅里团建活动?那天玩真心话大冒险,们都喝很多酒,也是那次回去之后突然捅破所谓窗户纸。”
旧事重提,江虞以为她耿耿于怀,心不由得悬起来,“记得。”
“其实那天你出去之后,白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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