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
，脑海中不断回闪着闻若弦眼神。
那种眼神……
好熟悉。
像江虞看她眼神。
江虞……
程苏然默默念着那个人名字，本就纷乱心有些隐隐作痛，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进入
自己朋友圈。
10月31日，昨天零点时分，她发
条仅自己可见动态。
[生日快乐。]
底下配张她新做黏土小人照片。
昨天是江虞生日。
三十八岁。
她记得，直记得，每年都记得。
刚分开那年，她匿名寄礼物到江虞工作室，那是她最痛苦年。后来她强迫自己忘掉，便再也没寄过，可是每每临近这天，心情就格外沉重。
自从她把模型当着江虞面砸，天比天后悔，她不知道该以什
立场和身份对江虞说“生日快乐”，礼物也注定送不出去。
恰恰若弦生日与江虞只差天……
唉。
程苏然暗暗叹气，指尖往下滑，看着自己守零点发最新动态，莫名有些内疚。忽然，她注意到左下角光秃秃，没有本该显示双人符号。
“！！！”
完蛋。
她忘记设置“部分人不可见”。
江虞在她列表啊！
“……”程苏然慌。
距离动态发出去已经个小时，她列表内夜猫族不少，即使是大半夜，也很快收获八十多个赞，江虞会不会也看见？会不会认为她是故意？会不会……
她想无数种可能。
不——
江虞向来早睡早起，十点半就会上床睡觉。
程苏然手忙脚乱退出去，点开江虞头像，设置权限“不让她看”，这才松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定早就睡。
没看见，没看见……
她安慰自己。
……
周五下午，程苏然提前飞抵陵州老家，带着两男两女保镖在市区找家酒店住下。第二天，她没有去老城区姑姑家，而是电话里知会声，直接打车去乡下老宅。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这里，程苏然内心毫无波澜，村子里变化不大，住在这里人多是老人和小孩，几乎看不到年轻面孔。
老宅倒是重新装修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焕然新——它现在是姑姑名下财产。
程苏然来得早，没有钥匙，只能站在门外等着，她和四个保镖看起来与这里格格不入，引得附近邻居围观。
大约半小时后，姑姑家到。
“然然啊……”
辆黑色小车停在眼前，坐在副驾驶中年女人率先下来，亲切又热络地喊她，但随后就注意到她身旁陌生面孔，“他们是谁？”
程苏然平静地看着她，不咸不淡道：“保镖。”
“哎这……”程秀芳皱眉，脸上褶皱挤在起，欲伸出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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