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禁浮起丝微妙情绪。
“女士,还需要点些什吗?”服务员出声提醒。
江虞回过神,捏着纸页手指微微收紧,继续看菜单,又点道甜品,而后把菜单交给对面女人,“闻总。”
闻若弦接过去。
这时洗手间门打开,程苏然出来,缓步回到位置边坐下,客气地问:“江总点过菜吗?”
“嗯。”江虞淡淡点头。
程苏然收回目光,凑到闻若弦身边,只胳膊随意自然地靠在她肩上,两人共看菜单。
“天热,不想吃太油腻,有空心菜吗?”
“嗯,点,知道你喜欢吃。”闻若弦侧眸笑。
两人挨得很近,发丝相互缠绕,脸几乎要贴在起,程苏然唇角扬着甜柔弧度,整个人很放松,偶尔说话像是在撒娇。
江虞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
“空心菜里面大蒜麻烦切成大块,朋友不吃蒜,太小她不注意吃到会吐。这个鱼不要太辣,花椒少放点,然后这个……洋葱也少放,她不吃,配料里面有香菜吗?有话也少放,几片就够……”
闻若弦仔细叮嘱着服务员,她声音温吞,语气从容平和,听着让人觉得很舒服。
说完,又侧目看程苏然。
“然然,还有什交代吗?”
“你都帮说完。”程苏然笑着摇头,两只小梨涡甜甜地陷下去,隐约露出小半白牙。
忽然,余光瞥见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她转过头。
江虞目光幽怨地望着她。
程苏然:“……”
那双眼睛深如寒潭,似有流露出落寞情绪,但又好像没有,就这静静地凝视着她,与她目光交融。
程苏然心头猛跳,默默地避开那目光,坐直身子,低眸摆弄餐具。
饭桌氛围陷入诡异沉默。
“程总和样,吃到大蒜也会吐。”江虞敛情绪,漫不经心地说。
程苏然佯装淡定地笑笑:“天生克星。”
“那你们吃蒜蓉烤东西吗?”闻若弦挑下眉,“诶,然然,你不是很喜欢吃蒜蓉烤茄子?”
“那个不算……”
“咳咳。”
三人聊起天,从食物喜好到行业见闻,氛围又热络起来。
菜陆陆续续上来,闻若弦问服务员多要两个空碗,戴上手套,不紧不慢地剥着虾,分别剥小半碗,放到程苏然和江虞面前。
江虞轻声道谢,明白她这是客气而已,只帮程苏然个人剥虾显得难看,两头照顾才理所当然。
是个很周到妥帖人。
而江虞自己,完全没有插手机会。
“饮料还有吗?”程苏然杯子空,抬头张望。
江虞回过神,伸手就要去拿瓶子,要帮她倒饮料,谁料,闻若弦快她步,已经把瓶子拿过去,为她添半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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