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国内有不小名气,在国际舞台上也颇受青睐,她从最初模仿学习江虞,到渐渐有自己风格。
看着自己亲手带出来人羽翼渐丰,江虞心里也是欣慰,颇有成就感。
起初为工作方便,江虞允许白露偶尔住在自己家,断断续续。这些日子以来,白露对她十分殷勤,说是为感恩,只要有空就为她做这做那,被拒绝还会不高兴。
殷勤到有些病态。
早晨起床,白露为她拿好洗漱用品,挤好牙膏。
吃饭时候,无论桌椅有多干净,白露永远为她再擦遍,替她装盛食物,甚至想喂她吃。
临睡前,白露舍不得回自己房间,要在她房门口徘徊会儿,说许多遍晚安才走。
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江虞只当她是感恩心切,也没太在意,后来不知道什时候开始,只要她表现出拒绝,白露就会对她说:虞姐,对你这好,你忍心吗?
再后来,江虞发现白露越来越难缠,且控制欲极强。
她接电话,要问是谁,她出门工作,要问见哪些人,她捧着手机,要问在看什……终于有天,她忍无可忍,冲白露发通火,要求她以后自己独立活动。
长期在海外工作模特,按规矩是该寄在当地分司旗下,但白露偏不,宁愿中欧两边来回飞,也不肯定居国外。
那天白露什也没说,傍晚江虞接到保姆电话,才知道白露割腕。
那大片鲜血淋漓,触目惊心场景,江虞此生难忘。
后来把人送去医院,醒来第句话便是“对你那好,你却嫌弃,活着还有什意义,不如为你而死算”。
——为你而死。
谁也无法背负这沉重包袱,背不起条人命。
从此以后,江虞不敢再对白露说重话,尽量满足她要求。
这种日子是彻彻底底折磨。
像沾上狗皮膏药,天比天让人崩溃……
“虞姐,戴好。”
“嗯。”
白露从包里取出镜子,举在她面前,依旧眯着眼笑:“好看吗?”
江虞扯扯嘴角,敷衍地回答:“好看。”
像没有感情木偶。
“除洗澡,其他时候不可以摘下来哦。”白露竖起食指在她眼前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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