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断断续续醒来，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无数次睁眼看见
都是黑暗，好像永无尽头。直至天蒙蒙亮，她醒来就再也没睡着。
十点钟签合同，江虞七点不到就起
床，像进行神圣仪式般洗漱
番，站在衣帽间里。
面对满屋子衣服，她竟束手无策。
穿什
？
打开“可可胶囊衣橱”，里面都是经典不过时单品，清色黑白灰米驼，随便搭套就是舒适简单高级感，平常是她最爱，但今天却怎看都不顺眼。
她在衣帽间里纠结半小时，去客房把刚睡醒田琳拉过来。
“虞姐，怎？”田琳睡眼惺忪地问。
江虞指指衣柜，“
不知道今天穿什，你帮看看，搭套。”
"……？"
田琳揉下眼睛，疑惑地看着她，“你让帮你搭衣服？”
“嗯。”
两人对视片刻，江虞催促道：“快点。”
“你没搞错吧？你是超模，怎帮你搭？万把你穿成非主流杀马特，你不会打？”田琳脑子还有点迷糊，直接开她玩笑，说归说，却还是挨个衣柜看遍，认真思索起来。
江虞淡淡道：“那就帮参考。”
“也行。”田琳点头，边看衣服边假装很懂地说：“你今天是去签合同，严肃场合不能穿太花哨，但是夏天嘛，也不能太暗沉，就……”
“算，你出去吧。”江虞打断她话。
田琳：“……”
人走后许久，江虞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想象着，小朋友见到她样子。
她怎会不知道穿什？
她自信呢？
从七点到八点，再到八点半……
江虞最终选条浅灰色衬衫裙，搭配根细腰带，解开最上面两颗扣子，让锁骨若隐若现，简单银坠子项链增色几分。
吃完早餐，她精心化个淡妆，又在镜子前照会儿，直到九点二十才出门。
今天她自己开车。
路上车流量大，有点堵。九点四十分左右，江虞来到大厦楼下，远远就望见辆黑色轿车停在拐角处，副驾驶门正好打开。
个长发女人下车。
然然？
江虞瞳孔微缩，缓缓往前开段距离，停下，注视着前方。
奥迪A6L。
啧。
程苏然关上车门，踩着六七公分高跟鞋走几步，突然停下来，转身，这时驾驶位门开，另个女人下车。
那人身材高挑，长发及肩，穿件杏色半袖衫，素净淡雅，她手中拎着个文件袋，绕过车头递给程苏然，又说句什。
这个角度看不见脸。
程苏然笑，两只小梨涡浅浅陷下去，甜腻中带着温和。
只见女人抬起手，细致地替她理理头发。
江虞捏紧方向盘。
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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