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砰”地关上，整层楼都仿佛震
震。
程苏然心随这声巨响打个颤，像只受到惊吓
小兽，盯着那扇门发愣，脑子里白会儿乱会儿。
到此为止……
是不是终止合约意思？
她恍惚反应过来，心里紧绷弦倏地断裂，跌跌撞撞追出去。
外厅空空荡荡，电梯已下到楼。
手指颤巍巍按下键，看着不断升高楼层数字，她心跳如擂鼓，愈发急迫，门开便栽进去，按下楼。
大堂只有零星几个办理入住或退房客人。
程苏然茫然环顾四周，寻不见那人身影，又闷头跑出大门。
酒店大门前是喷泉广场，视野开阔，两旁栽种着景观树，形成条林荫道直通往地下车库，此时正是冬天，树叶凋零，只剩光秃秃茎干枝丫。
广场靠近马路那头，女人修长挺立身影映入眼帘，只手拉着行李箱，好像在等人。
“姐姐——”程苏然飞奔过去。
那背影僵僵。
辆黑色奔驰商务车缓缓驶近，停在女人身前，只见她迫不及待拉开车门，拎起箱子胡乱往里塞，人也上去，迅速关门。
仅仅还有两三步距离，程苏然眼睁睁看着车子绝尘而去，下意识去追，“姐姐……姐姐……”
她奋力奔跑，飞扬眼泪落在脚边，溅碎。大量冰冷空气灌入喉咙，刺得胸腔生疼。
车子越来越远。
程苏然个踉跄跌倒，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愈多眼泪涌出来，她抬头，朦胧泪眼中只有那辆车红黄相交尾灯。
那团红好像亮下。
是刹车灯！
只要踩刹车就亮……它会停下吗？是姐姐意思吗？
程苏然顾不得膝盖疼痛，爬起来继续跑，可很快那辆车又次加速，离她更远，消失在前方路口拐角。
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喘着气。
姐姐不要她。
姐姐心里根本没有她幻想出来位置。
从说出口那刻开始，就该预料到这个结果，现实冷酷无情，可纵使有足够心理准备，她还是高估自己。她没有那
坚强，也没有那洒脱。
天色阴沉沉，正当下午，却像要入夜，冷风吹乱她碎发，灌入她心底破开大洞，酸酸麻麻地疼。
不知站多久，手脚冷得快失去知觉，程苏然终于缓过神，转身，步步慢慢往回走。
……
车子停在路边。
江虞头靠窗，双目紧闭，食指抵着太阳穴轻轻揉。
“江总，那个女孩子回去。”前面传来司机声音。
江虞没说话，另只紧握成拳手却松开，指尖微微发颤。半晌，她才睁眼，小心翼翼拉开帘子，看向窗外斜前方酒店大门。
只有偶尔进出车辆。
她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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