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可能。”
“为什
？”
江虞紧盯着病床上
女孩，目光渐渐变冷，
字句道：“她不敢。”
周围空气仿佛稀薄
几分。
没有人说话。
“江总，充电器。”直插不上话小周打破沉默。
昨晚接到陌生座机电话，是江虞拨，她在电话里简单交代下情况，让她们放心。三人几乎整夜没睡，凌晨四点才眯会儿，天亮便赶过来。
江虞接过充电器和线，连上手机，边等开机边说：“你们回去休息吧，今天还要拍摄，帮
跟导演说请半天假，下午就回去。”
“你才更需要休息，别没等到人醒，自己先被累垮。摄制组那边去说，到时候补拍天就好。”裴初瞳搂住她肩膀。
江虞摇头，淡淡道：“没必要因为耽误进度，谁时间都是时间。”
“但是看你脸色也不太好，要不要现在去做个检查？”
“不用。”
话虽这说，身体却是虚。
昨晚在山上吹许久冷风，又夜没睡，负重九十多斤疾步下山，体力严重透支，头疼得像是要裂开，喉咙也疼。
裴初瞳还想说什，江虞开口赶人：“好，真没事，自己身体自己知道，你们回去吧，小周先补个觉，下午过来。”
“……”
三人互相看看，无奈点头，嘱咐几句便离开。
病房又恢复寂静。
微信消息堆成省略号，手机震又震，震得江虞手心发麻。她没看，目光始终落在程苏然脸上。
女孩呼吸平缓，眉心微拧起小疙瘩，似乎睡得不安稳。
江虞伸出手，轻轻替她抚平眉心。
嘴角情不自禁翘起来。
……
程苏然做个很长梦。
小小她，坐在绿皮火车上，窗外是山川田野，河流村庄，玻璃倒映出她小小身影，小脸，小鼻子，小嘴巴，是五岁？还是六岁？
周围人大声聊天、嗑瓜子、吃泡面、打呼噜……
她为什坐火车呀？绿皮车，不是已经淘汰吗？
朦朦胧胧间，耳边有中年男人声音，他对她说：然然，爸爸带你去好玩地方。
原来那个人是爸爸。
记忆中爸爸从来没有那温柔地对她说过话。她努力想看清他脸，可视线还是模糊，不知道为什，心里不安。
绿皮车哐当哐当晃悠好久，到个叫什沧县站。
爸爸接个电话，牵着她，穿过长长车厢，来到个陌生叔叔面前，接个黑布包裹。
“然然，这是唐叔叔。”
“唐叔叔好。”
他们小声聊着天，而唐叔叔总是看她。
“然然，你先跟唐叔叔在这里，爸爸去上个厕所。”中年男人把她手交给那位叔叔。
小小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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