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操控他人命运。他甚至清楚自己也是个普通人类,他担心自己沉浸于这样简单而强大力量,他担心自己迷失其中,变得傲慢自负、目下无尘。
所以,他宁愿使用【流动风】这种难堪大任平庸仪式。
但是从另外个角度来说,西列斯也仍旧将这份力量铭记于心。他不愿意主动使用,但是如果真碰上需要使用这份力量时刻……
那西列斯也不会矫情到真束手就擒。
西列斯睁开眼睛,将班扬骑士长馈赠放到旁,然后戴上眼镜,打开《卡拉卡克日记》抄本。
墨迹与纸张看起来都很新,似乎是最近段时间才刚刚抄写出来。
这是卡拉卡克这名流浪者人生最后十年。他始终在萨丁帝国流浪,最后也死在流浪途中,如同那些注定死在异乡流浪诗人。
在他日记中,他在不同城市停留,遇到不同人:马戏团、乞丐、妓女、酒馆老板娘、小摊贩、港口搬运工、流浪诗人、商人、贵族管家、仆人、马夫……
整体来说,他日记中描绘不少萨丁帝国底层社会风貌。如果让阿方索·卡莱尔看见这样资料,那他指不定能兴奋得满眼放光。
不过对于西列斯来说,也就只是让他饶有兴致地读上那几遍。
他注意到卡拉卡克日记中某些要素。
比如,在萨丁帝国底层社会,人们对于神明信仰带有种朴素、平常“希望神明让脱离苦海”想法,却未必能有那虔诚。
有时候,他们甚至会在口头上开神明们玩笑。
而这种态度,与萨丁帝国本身风尚文化、沉默纪神明纷纷陨落、底层居民对神明力量解知之甚少等等原因分不开关系。但是起码,这已经算得上是种非常明显趋势。
大众文化层面上,神要素已经越来越少,人们越发关注实际日常生活。经济纠纷、家庭矛盾、日常工作、娱乐活动等等,这都慢慢取代“赞颂神明”地位。
这反哺沉默纪文学中相关趋势。
再比如,流浪诗人实际上并不是卡拉卡克长达十年流浪时间中,唯见到过,神神秘秘群体。
在马戏团中,他遇到位自称可以看清星辰运行轨迹女占星师;在小巷子里,他遇到家贩卖可以让人保持理智酒水小酒馆。
在港口做临时工,帮忙搬运些来自海上货物时候,他曾经遇到过些奇奇怪怪海洋生物和古董,那都被某些特定客户收走。
卡拉卡克在萨丁帝国某个港口当三个月临时搬运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座城市什港口。他流浪时候从未注意过城市,除非是些有名大城市。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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