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洛说：“格伦菲尔当初同样想要摆脱旧神
污染。他与副会长……在这个问题上产生
些矛盾。”
西列斯凝神听着。他知道格伦菲尔与他老师，历史学会副会长约瑟夫·莫顿有些理念上分歧，但是格伦菲尔从未认真和他说起过这些事情。
而面前这位老者，却恰巧是知道其中内情。
“你理念在学会内部引起些关注，以及，些议论。”在西列斯好奇时候，贝洛却话锋转，突然提到西列斯事情，“而你和格伦菲尔当初局面十分类似。”
西列斯微微怔。
贝洛说：“
年纪大，快要死。所以，不愿意参与到那样理念争端之中。但是，想问你个问题。”
“您请说。”
贝洛说：“你认为，人可以成为神吗？”
西列斯怔住。在那瞬间，他陡然明白格伦菲尔与约瑟夫·莫顿理念分歧在哪儿，以及自己提出这个三要素说法究竟在哪儿触动某些启示者神经。
这是个真正有神明世界。这是个真正有信徒追随着神明“力量”世界。
正如他曾经因为阿方索提及那个神秘部落时候想到那样，神是可以被定义吗？神力量是可以被解构吗？神力量，是可以被人类使用吗？
格伦菲尔曾经因为西列斯梦境，而让他去试图掌握神明力量。尽管在那之后，西列斯还没有继续梦到过那个场景，但是他知道，在格伦菲尔心中，神明力量也不过是份力量。
但是，显然，在很多人心中，尤其是那些卡罗尔曾经提及过，“崇古”人们心中，神明力量——这五个字重点，在于“神明”。
他们认为神就是神，人就是人。这样鸿沟不可跨越、无从辩驳。神明永远高高在上，人类则永远是匍匐在他们面前信徒。
这是雾中纪。旧神或许已经陨落。但是，某些人心中神，却从未陨落。
西列斯深深地吸口气。
最后，来自地球人类给出自己回答：“当然。”他抬眸望向贝洛那双苍老眼睛，“这是人时代，不是神时代。”
于是贝洛轻轻笑声，说：“诺埃尔教授，你是个勇敢人。”他喃喃自语，“妻子死时候，没能这
勇敢。”
贝洛妻子受到旧神污染——哪位旧神？历史学会中，有祂信徒吗？
西列斯心中产生这两个问题，但是他没有在贝洛面前提及任何个。他只是保持着安静，等待着贝洛回答。
“……研究部将全力支持你课题。”贝洛说，“以后需要什，都可以和安奈林说。他会将你需要传达给。”
西列斯心中松，明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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