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多萝西娅
话语恐怕还粉饰
番。估计她爷爷把西列斯大骂顿，认为西列斯误人子弟，说不定还要去多萝西娅换位导师。
西列斯听着，最后问多萝西娅：“你爷爷是单纯从文学角度来探讨这个问题，还是从社会角度？”
多萝西娅困扰下，犹豫着说：“但是，您曾经说过，每个时代都有不同文学。”
“是，
是这
说过。”西列斯点点头，“但是这是两个截然不同命题。文学，以及其他任何艺术、思想、政治等等抽象事物，与实际意义上现实世界，是并不完全等同。
“有时候，它们离得非常近，近到有些文学作品就仿佛是在白描这个时代；但有时候，它们又隔得非常遥远，远到读者觉得这个作者思想仿佛是上个时代或者来自未来人。
“举个例子来说，你认为沉默纪那些被称为‘精神污染’，陨落神明信徒作品，与同时代其他作品，有多少相似之处？”
多萝西娅陷入沉思之中。
朱尔斯看看她，又看看西列斯，便说：“完全不像。”
“是。完全。”西列斯说，“而将范围界定到文学这个范畴，你认为是什决定这些作品不同？是时代吗？是神明吗？
“这些作品来自相同时代。这些作品诞生时候，神明正在陨落，或者已经陨落。”
多萝西娅眼眸像是被什东西猝然点燃。她说：“是作者。”她停顿下，“不同时代孕育不同作者，不同作者书写不同作品。”
西列斯微微点点头：“你填补上周那句话缺陷。”
不同时代诞生不同作品吗？
确如此。可是，这中间还少个渠道和环节。
朱尔斯参与进这个讨论之中，没有带上自己观点，只是单纯疑惑地问：“但是，教授，这点和多萝西娅爷爷想法，似乎也没有什矛盾之处？”
多萝西娅爷爷认为神明反过来影响文学，而神明也确是时代部分。
这事儿如果要往更深刻层次辩论，那恐怕就得从历史、文化、社会、经济、思想、政治等等角度来入手。人类文明发展究竟是依靠自己，还是依靠神明？
西列斯并不想谈及这些东西。况且，与地球不同是，这个世界确是有神明存在，这点不可否认。
最后，他只是说：“想象你们面前有两本书。”
两名学徒都愣下，然后凝神听着。
“本是歌颂神明——随便什神明，比如，阿特金亚，音乐与艺术之神。”西列斯说，“这是本歌颂阿特金亚赞美诗集。”
多萝西娅怔怔，然后眼神有瞬间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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