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上说是,一个跪拜的小人,和一些……画在高空的混乱线条。像是一片乌云中藏着什么东西一样。”
高空的混乱线条。乌云中藏身的东西。
西列斯猛地怔住了,第一时间想到了不久前在阿瑟顿广场看见的,那位画家的画。同样是高空的黑暗与乌云,黑暗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西列斯一时间皱起了眉。
大概是西列斯的神情过于严肃和凝重,布鲁尔不以为然地说:“教授,那都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要我说,那本小册子指不定是更早以前的东西,肯定没什么用了。”
西列斯微微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布鲁尔这个近似于大号熊孩子的表情,还是因为他这种无所谓的语气。
他说:“布鲁尔,我们是启示者。”
布鲁尔茫然地怔了一下,然后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你是说……那是,时轨?”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那幅画?与神明有关的时轨?”
西列斯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正要解释自己的话,外面又走进来几个人,于是西列斯就没有多说。
但是他之前的话似乎就已经给布鲁尔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他恍恍惚惚地坐到沙发上,看起来恐怕都不记得自己来这么早是为了说未婚妻的事情。
果不其然,直到卡罗尔到来,震惊的布鲁尔都没能向富勒夫人提及自己和未婚妻见面的事情。
卡罗尔推门进来的时候,习惯性地露出那种开朗的笑容。他说:“好了,亲爱的启示者们,今天你们将学习第二个仪式,以及一些理论知识。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课程进度将会加快,争取让你们早日完成入门这个阶段,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启示者。”
他首先分发了魔药,然后是时轨。
这次的时轨看起来是从某样金属制品上切割下来的东西,边缘已经被打磨得十分平滑。两侧一面光滑,一面有一些精致的纹路,但整体仍旧是非常简朴、厚重的金属。
西列斯把玩了一下,然后低声说:“盾牌?”
卡罗尔还没有解释,听见西列斯这两个字,顿时投来惊异的目光:“你怎么看出来的?”
所有人都望向了西列斯。
西列斯微微一怔,随后解释说:“第一个仪式用以入门,第二个仪式就应该更加实用一些。启示者应当会遭遇一些危险,所以很有可能是关于防护、躲避之类的仪式。
“而这一小块金属的外形,这些花纹,就与盾牌有些相似。”
卡罗尔愣神了片刻,禁不住称赞:“你实在是非常敏锐。”
西列斯摇了摇头,谦虚地说:“只是我习惯性想的多一些。”
卡罗尔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纠结,很快,他就解释说:“这是来自教会骑士团骑士盾牌的一部分,都是他们在作战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