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纪尧比平时还要更冷硬一点。
“怎么样了?”叶祈远开口问。
看到叶祈远,纪尧面上的冷感软化了些许。他先是弯腰给叶祈远拿了双拖鞋,转念注意到自己刚进门就被发现,又抬头问他:“在等我?”
叶祈远点头。
见状纪尧伸出手,似乎想碰一下叶祈远的脸颊,但又想到自己还带着一身水汽便作罢。他脱掉外套,又把手上戴着的手套摘下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他朝叶祈远扯了下嘴角:“我先去洗个手。”
闻言叶祈远顿了一下。
他没放任纪尧,而是伸手握住了纪尧的双手。纪尧的手有点凉,指尖冰冰的,皮肤还有些发红。仅看这些痕迹,叶祈远便知道纪尧这几天频繁洗手的毛病又犯了。
纪尧的情绪显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平静,因为在叶祈远的掌心包裹住他的双手时,纪尧竟然下意识的缩了下手。
但叶祈远没有松手,只是维持着交握的姿势,牵着纪尧往客厅走。等到纪尧的手掌变成和他相同的温度,叶祈远才感到纪尧的情绪好了点。
叶祈远想松开手,将人推到卧室休息,却听纪尧冷不丁开了口:
“他……在遗嘱里,把纪氏留给了我。”
纪尧的声音很哑。他和老爷子闹得太僵,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这些矛盾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他喜欢演话剧,纪老爷子觉得这是不务正业,将他关进一个没有任何光线的房间里逼他反思。纪尧在那个漆黑的房间里呆了五天,洁癖和必须戴手套的毛病,也是从那个时候露出了苗头。
紧接着是大学,纪尧修了一个表演系的第二学位,纪老爷子发了很大的火。然后便是压垮祖孙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纪尧的性向。
自从有了自己的想法后,纪尧便一直在和纪老爷子定下的规则作斗争。最后,他孤身一人离开了,他赢了,却发现纪老爷子竟然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他。
纪老爷子身体一直不见好,身边的人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他一直没定下遗嘱,但床头有着随时工作的录音装置,律师和见证人也一直待在身边。
录音早就交到了纪尧手上:
“我是纪承则,我的意识很清醒,在我左手边是我的护工陈宁小姐,右手边是我的律师林先生和他的助手。”
“现在,在三人的见证下,我将宣布我的遗嘱。”
“除法律规定的份额外,我在纪氏集团所有股份、纪家老宅的房产以及我的所有私人收藏和理财产品,全部归属我的孙子纪尧……”
老爷子最后的录音里,思绪很清晰,语言也很清楚,是短暂的回光返照。
前段时间,纪老爷子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所以纪明绅几兄弟觉得遗嘱是立不成了,各自部署起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