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关于程斐最后幕戏却依旧像蒙层纱似,有些微微迷茫和不确定。他刚巧想要问纪尧,但开口要叫他时却微微顿顿。
以往叶祈远直称呼纪尧“纪老师”,这样称呼其实很生疏,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再这样叫纪尧,似乎有些不合适。
叶祈远犹豫下,开口叫道:“尧哥……如果你来演程斐话,会怎演?”他之前在剧组听到有人这样叫纪尧,跟着叫应该不会有错。
纪尧好似没有注意到青年对他称呼变化,他被黑色皮质手套覆盖长指捏着瓷白咖啡杯,坐在叶祈远身边,答道:“每个人来演程斐,都不样,你要演出你自己程斐。”
叶祈远低头思索会儿,又忍不住问道:“那你觉得程斐在最后情绪应该爆发还是隐忍?”
纪尧定定看叶祈远会儿,垂眸喝口咖啡,回答他:“建议你选爆发。”男人有些奇怪,以青年惯常悟性,到这时也早该选好条最合适路,叶祈远这种被卡住状态不太对。
他顿顿,开口朝正在沉思青年说道:“最后幕程斐,是在面对他已经坍塌毁灭家族。如果你家庭经过极致繁华最终走向毁灭,你会有什反应。”
这几乎是叶祈远认识纪尧以来,他说得最长句话,但是叶祈远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从这句话里,他突然知道自己直演不出这场戏原因——几乎是无法扭转无法解决原因。
纪尧问完却发现面前青年迟迟没有回答,只在脸上露出个完美到挑不出任何错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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