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忍着胸腔突然涌满,就快溢出来情绪。
她看着远处站在办公桌后老人。
这原本是位受人尊敬,直身处特别地位老人,可现在他满头白发,脸上有很清楚被岁月摧残痕迹,此刻他更是面带痛色,看她眼神带着恳求,痛苦,但也同样带着压力。
她原本对自己被扔在雪地里事其实并没有特别情绪。
那就像是个终结点。
她从来无意去翻开这个结点,去看那背后事情。
就算她幼时被人在背后闲话,“这捡来,长得跟个狐狸精似,那眼睛,看就会勾人,谁知道是谁种?说不定是哪个见不得人偷人生下小贱种,将来不知道怎败坏家风,这种骨子里带来贱根,怎养都养不熟”,她也没有好奇过想过自己亲生父母是谁,既是扔在雪地里,就是让她死,生恩便已还,还去好奇,对她来说,那是对在她心里真正母亲背叛。
她养母少给过她分爱吗?
没有。
所以她爱她,也要给她完完全全女儿爱。
这是她执拗。
不然话,那她不就真是“怎养都养不熟”?
可是现在这位坐在她面前,她之前直都敬重老人跟她说,你外祖母生悲苦,生为孩子们呕心沥血,你生母更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生下你,她们送走你也是心为你考虑,为你前程考虑,现在那位老人孤苦无依,你也是时候去尽外孙女责任
他当然说得没有这直接,但揭开那些辞藻,真正意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她才不信什“对你也没有过多要求,只是偶尔去看看她,哪怕不相让,就当是看个受尽悲痛老人”,她信个鬼!
只要有个开始,就会接连有系列眼泪和要求。
那这样话,那个被扔在雪地里差点冻死孩子算什?
她没死不是因为她们,而是因为她妈。
在她们那里,那个孩子本来确是死。
她偏头认真想想。
情绪也慢慢冷静下来。
她想说,你现在要求去看她,就不是在请个普通人代你去看她,而是你希望以外孙女这个存在,去给你口中那位“生悲苦,为孩子付出切老人”安慰,可能在你口中那些“孩子们”,未尝不包括她因为她为她生母付出,分分钟也可以算到她头上。
可是她知道跟面前这位老人家说这个是说不通。
人心都是偏。
更何况每个人都有套自己道德观念。
在自己领域里面权威人更固执。
所以她很认真思考遍,最后道:“院长,想知道,这个去中大交流项目,是以去看那位老人家为前提条件吗?”
陈伯望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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