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余旸又想骂郑栖磨蹭，但郑栖求生欲很强——臊眉搭眼走在余旸左手边，瞥见余旸瞪他，立刻走远点，等余旸目视前方，他又赶紧凑上前。这
试
好几次，郑栖终于找到
个微妙又合适
距离，余旸要是再怒目而视，郑栖就笑笑。
余旸说：“你别笑，
看见你就有气！”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郑栖挠挠头，没说话，但余旸脸色明显好点，他暗自思忖起来，觉得今天求和十分有戏，忍不住偷偷地乐起来。过会儿，余旸问：“酒店订哪儿？”
“就在前面，”郑栖放大手机地图，“过天桥，左拐，再直走500米。”
“——算你识相。”余旸嘀咕。
郑栖手推着箱子，另只手抄在口袋里，视线停在天桥下，余光却在留意他老婆，听见余旸喊他：“你走快点儿！”郑栖眉梢带点笑——被喊也是好，老婆不要他那才惨。
这个时间点，人行道空荡，公路车流量明显较少，拐弯时，路口飘来阵香气，郑栖敲眼，问：“吃羊肉串吗。”
羊肉串！余旸鼻子动动，闻到孜然香气，他开始本能地咽口水，是，下午从车站路狂奔过来，他连晚饭都顾不上吃，本来可以在动车吃盒饭，现在他才想起空着肚子。
郑栖像是很解他似，直接说：“去买点。”
“你站住！”余旸喊他，副坚决不妥协样子：“你自己想吃串吧，还问，你还有心情吃串，你怎不吃烤全羊呢？再来个猪手￥%……*&……#￥@”通话说下来，郑栖简直跳进黄河洗不清，他闭闭眼，深呼吸：“不是你说那样好吧——”余旸很固执：“不吃！你也不能吃！”说着，他拿过箱子，拎起时用点力气，‘哐’下落在地上，抬头瞧着头顶酒店LED显示招牌，“要休息！”
郑栖干脆闭嘴，陪着余旸在前台登记身份证信息。
电梯门合上，空气飘荡着若有若无香氛，余旸打量着电梯内置，按键很新，上方还是触屏显示，进对应房间楼层需要刷脸，看起来还算高档。想到这里，余旸又朝郑栖投来目光，心想他还算个人，没胡乱凑合定个酒店，余旸睡觉很轻，酒店隔音太差他睡不着。
郑栖被他盯得心虚，脑子还没缓过来，皱眉解释：“没有想吃。”是觉得你可能喜欢吃。
“谁跟你说串儿，”余旸朝他翻眼睛，听见‘叮’声轻响，他脸色顿时舒缓些，甚至面带愉悦地推着箱子，进房间时抢在郑栖之前——他对那个显示屏很好奇，登记时俩人都做人脸识别，但刷脸验证时候系统提示次失败，郑栖说：“来吧。”
余旸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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