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丸裹上肉松和海苔丝,堆放在纸盒中,共有九枚,每种味道都不样。可乐刚刚冰镇出来,气泡很足。郑栖拿好东西,路连走带跑往东区走。
大学校园充满活力,有人在操场上呐喊抢球,还有人挂着耳机圈又圈地奔跑,光线沉下去,暑气缠绕傍晚,群鸟起飞,‘哗啦啦’飞往树林深处。郑栖几乎眼认出余旸,他穿着早上那件白色T恤,背影瘦削,走得很慢,微微低着头,脚下好像有石子,他轻轻地踢下。
“麻烦让让——”侧后方冲出个身影,眼看要撞到余旸,郑栖手腕颤,可乐冲击马克杯,从吸管出溢出不少褐色液体,好在下秒,余旸灵活地躲开,朝赛道边缘走,内侧经常有人跑步。
郑栖静静地跟在余旸身后,回想阿朗和吴群友说话,越想越觉得纳闷儿——余旸看上去很正常啊,点也不像他们说那样。但他看上去确心情不佳。
接下来,郑栖看见余旸跑起来,微微张开双臂,再跳起,做个郑栖非常熟悉动作——空中投篮,晚风吹得他衣襟发鼓,肩颈更加瘦削,他没有停,继续奔跑。
“唔呼——”郑栖笑起来,他发现余旸现在身上有他影子,会有些古怪动作和活动,同时具有余旸本来性格——他朝操场角落跑去,那里有架铁杠,余旸顺着金属杠爬上去,这个角度斜面操场,如果坐在最高处,手机能拍到完整又宽阔足球场。
但余旸没有坐正,他背对着操场,坐在最高处,枕着手臂,背脊微弓,小腿在空中轻轻摇晃,郑栖看着他,心里有种奇怪感觉。
——原来余旸是这样吗。
也会不开心,会为他义愤填膺,也有很多需要独自消化情绪。以前郑栖总觉得余旸是这世上最快乐、幸福人,他拥有同龄人羡慕东西,爱他家人、群死党、相较自由生活状态。余旸怎会不开心。事实是余旸今天就是不开心,因为郑栖打电话给他,他没有接。
郑栖收回思绪,用左手拎住可乐、掌心托住装章鱼丸子纸盒,单手握住铁杠,步步朝最高处攀。支架有轻微摇晃感,余旸并不恐高,他最爱游戏是欢乐谷跳楼机,看不出来吧。
但摇晃感在加重,他好嫌弃、嫌弃这时候有人来打扰他,觉得这世上没有个地方让他能够畅然呼吸。很快,轻微摇晃感消失,余旸也懒得转过脸,只托着下巴发呆。
是阵香气吸引余旸,是什啊,章鱼丸子吗。
余旸侧过脸,瞧见郑栖坐在另边,双腿分开而坐,脚踩在金属杠,手臂张开,左手托着盒章鱼丸子,他小拇指处勾着两杯可乐,在空中轻轻摇晃。
“要吃!”余旸说。
郑栖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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