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把樟脑丸弄出去,郑栖受不。
这想着,郑栖站起身——面前出现短暂阴影,余旸心跳加快,下意识往旁边站,忽听‘吱呀’声,门好像开,紧接着,有什东西‘嘀咕噜’直响,像是弹撞到斜对面,又在廊道里滚个不停。
脚踢飞樟脑丸,舒坦。
郑栖坐回原处,深呼吸,虽然空气里还是有残余,至少比刚才好点。
“有吹风机吗。”
余旸问。
郑栖在外工作几乎不用吹风机,通常擦两下得,“没有。”
“阿嚏——”余旸捂住鼻子。
是不是空调温度太低,郑栖找出遥控器,26度,还算正常,“帮你擦吧。”
余旸想说不用,过会儿就干,但郑栖已经接过毛巾,托住他后脑勺,另只手擦起来,还示意他坐在飘窗处,这样会舒服点。
余旸坐下,他短发比郑栖稍长,发量多,要擦干没那快,不知道郑栖是不是没有给人擦头发经验,毛巾横卷起来,余旸觉得毛巾在他脖颈处乱飞,扫得他不舒服。
余旸双手撑在飘窗台面上,副被揉惨表情——非常郁闷地瞅着郑栖。
郑栖眸光闪烁,不太自在地收回手,将毛巾叠起来。
余旸觉得还不如不擦呢,擦完心情更低落——发型肯定不帅,毛烘烘,啊!好烦。
见他有些闷闷不乐,郑栖手落下来,穿梭于余旸短发,头发没完全擦干,柔软,发梢微凉,挠着他手心。
他看到余旸发旋,视线再往下,是余旸白皙脖颈,黑色T恤衬肤色,余旸很瘦,撑坐时肩颈处有明显锁骨窝。
郑栖微微地出神,敛着眉眼,内双出来,情不自禁低头。
‘阿嚏——’余旸肩膀随之晃动,郑栖回过神来。
余旸扯出几张纸巾擦鼻子,像是有点感冒,还让郑栖离自己远点,免得传染给他。
郑栖靠着旁边墙壁,兀自出神会儿,侧过脸:“你不困吗。”
为什不睡觉。
“不困啊,”余旸在飞机上睡路,大巴摇摇晃晃,他见缝插针地补觉,就是为见郑栖:“刚刚不是说好吗,要弹吉他。”
青春期太多愿望没实现,现在得件件实践才能满足。
天,为什要弹吉他,为什还不睡觉。
“去拿琴啊。”
余旸催他。
郑栖站那儿不动,侧过脸看余旸,挺不情愿。
余旸仰起脸笑,充满期待:“快点吧!老公——”郑栖只好取出吉他,坐到余旸身边。
这把琴余旸还没见过,跟郑栖家里那把不样。
琴枕光滑,小众品牌,借着灯光,能看见面板上有细微痕迹,看得出来经常弹,有种虽然不昂贵,却能随身携带亲切感。
今天郑栖调音挺慢,每个旋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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