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回原处。浴桶中水花四溅，兜头扬
他满头满脸。
他哭笑不得，没想到这样也能惹得钟凌炸毛，立时不敢再动弹，委屈道：“
没有想要过去啊。”
钟凌这才反应过来颜怀舟不过是要取件东西，竟是自己想到别处去。
这个认知让他极为赫然，瞬间偃旗息鼓，气势全无：“哦。”
两人各怀鬼胎，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直到颜怀舟想起另
桩事来：“阿凌，都没来得及问你。你这几日身上
伤怎
样？”
钟凌见他直没有任何逾矩举动，勉强镇定些，尽量自然道：“好多，没有大碍，你不必挂心。”
颜怀舟又道：“明日个人去拿消息就行，你多休息下，回来之后再把你叫醒。”
钟凌回应道：“也好。”
两人隔着屏风，有搭没搭说会儿闲话，钟凌已经快速地洗完澡，长长舒口气，对颜怀舟道：“那先出去。”
见他离去，颜怀舟又在里间呆好会儿用来平复心境，才轻手轻脚从浴桶中爬出来，套上衣衫去卧房寻他。
钟凌现下心中大石落地，只穿着洁白里衣，正靠在把椅子上梳头发。颜怀舟走进卧房，看到就是这幅情形。
他很少见到钟凌散着发样子。上次在瑶台幻境中本是难得遇机会，遗憾是，那时他心想着如何脱困，竟没有来得及仔细看他。
钟凌头发很长，柔润乌黑，从肩膀直垂落到腰际，颜怀舟越看越觉得心痒难耐，壮着胆子走上前去，握住他拿着木梳手，对他笑道：“阿凌，你这样多不方便，来帮你吧。”
这种事情往日里也不是没有过，钟凌只当他以为自己还在生气，上赶着跑来讨好。他睨颜怀舟眼，却也没有反对，任由他将那柄木梳拿去，乖巧地为他顺毛。
亏得他平时双握刀夺命手，伺候起人来既小心又温柔，生怕将他扯疼似——等颜怀舟勤勤恳恳地帮他理顺头发，又用以掌心托举起温温热热气流帮他把长发烘干，钟凌懊恼与烦闷已经散得差不多。
于是，不久前还斩钉截铁默念几百句“绝不能再心软”某人，又次让颜怀舟上他床。
奔波整天，加之昨夜被那个奇怪梦折腾得够呛，钟凌刚挨上枕头就觉得困意阵阵袭来，不多时便迷迷糊糊地睡去。
无心入眠人今日换成颜怀舟。
他直耐心等到钟凌吐息渐渐变得平缓，才轻轻支起身子，抬起手笼罩在全无防备人额前，施个小小术法让他睡得更加安稳些，又重新贴着他躺下。
钟凌身上有股檀香味道，清苦中带着点点回甘。颜怀舟沉浸在这令他安心黑暗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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