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这是你对长辈说话该有礼节吗?”
“怎,仙尊这般以势压人,竟是在用长辈口气和叙旧?”
颜怀舟恶毒地盯着他,“只是不巧,托你们不周山福,颜家长辈早就在这里死绝。”
钟景明呼吸滞,那股凝固空气威压之力也随之悄然散去。当年裁星台上惨状还历历在目,倘若定要追本溯源,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颜家亦有所亏欠。
他额角突突直跳,良久都没有再次开口说话。
颜怀舟等得不耐烦:“仙尊叫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
钟景明极力压下怒意,问道:“阿凌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你?”
颜怀舟答得毫不犹豫:“当然。与阿凌之间,没有秘密。”
“如此大言不惭!你可曾想过,你这般纠缠于他,对你们两个人来说都是祸非福!”
颜怀舟被他这话里刻薄刺中,猛地站起身来:“本座愿意同谁纠缠便同谁纠缠,仙尊管不到头上!无论是祸是福,本座自有担当。”
他满面皆是戾气:“如果你叫过来就是想勒令和阿凌划清界限,那劝你还是省省力气,不必再白费唇舌。”
钟景明死死逼视着他脸,厌恶之意溢于言表:“你说得不错,希望你能离阿凌越远越好。”
“今日之事暂且不提,可来日等他做仙首,你还要继续这样不知所谓吗?”
颜怀舟阴鹜地答道:“这是本座自己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钟景明对他桀骜骄狂早就有所领教,本来也不抱希望能够与他说得通。事实上,他每多看颜怀舟眼,都忍不住有想将此子毙于掌下冲动。
可眼下,劝也劝不动,杀还杀不得——终究拿他束手无策。
他深吸口气,将捏得泛白指节寸寸松开,冷酷无情道:“颜挽风,你既然修习魔功,走上与仙门全然背离条路,就该懂得什叫做善恶之间,泾渭分明。”
“警告你,你若是有朝日胆敢动摇阿凌道心,任谁也保不下你。”
颜怀舟恣肆笑,不屑地打断他,“仙尊想杀又不是日两日,大可放到台面上来说,不必藏着掖着。修仙道如何,修魔道又如何,你们眼中善恶跟本座有什关系?”
钟景明雷霆大怒:“你!”
他抬起脸来,眼角眉梢满是讥讽,那颗血痣都仿佛在泛着刺目光。
“只不过,你无需担心本座动摇阿凌道心。你与世人都样,皆尽对他苛求甚多。而本座,才永远都最不忍心看他为难。”
“大道万千,哪条都能走得——阿凌道,便是道。”
钟景明怎也想不到他能说出这样番话来,神情蓦地震,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颜怀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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