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已近午时,都先散,晚间再议吧。”
不少宗主还在争论,钟景明却充耳不闻地走出议事厅大门。钟屠画更加懒得着留这里听他们聒噪,强忍着口恶气追上父亲步子。
钟景明从迎客峰出来,径自去钟凌房间,待他见到房中围侍着数名愁眉不展医官,脸色便更加差。
“阿凌还是直都没醒过吗?”
医官哪敢对他直言钟凌这次伤得不可谓不重,全然剩下口真气吊着,只能回禀道:“未曾。清执神君内里透支得极为厉害,又加之心绪郁结,已然勾动陈年暗伤。如今该吃仙药灵丹也吃,该传灵力也传,还是未能见到明显好转。”
钟景明眉心动,他自然知道医官所说“陈年暗伤”,正是钟凌此前强行逆转大道,将伏魔剑阵中戾气全数由颜怀舟身上移到自己身上所至,怪不得任何人。
只不过钟凌秉性沉稳内敛,次次问他,他都说无碍,钟景明也以为时隔多年,他修为日益精进,理应不被这旧伤所困,可谁知这次损耗太过,竟把往日所有沉疴都并激出来。
他指指颜怀舟,丝毫不掩饰面上厌恶:“他呢?”
医官道:“他比神君伤得还要更重些,端看造化。”
钟屠画在旁忍不住追问:“总能确保阿凌性命无虞吧?”
医官道:“性命倒是无虞,只是这暗伤今后却免不时常发作,终归是个隐忧。”
……
钟景明目色晦暗,扬手让医官们都出去,沉沉地望向塌上毫无意识儿子。
不过短短几日,钟凌已经消瘦不少,英朗面容上片灰白黯淡之色。但他与颜怀舟并肩躺在起,还紧紧地扣着他手心,在昏睡中也不肯松开。
钟屠画见父亲眼底倏然浮上瞬杀机,不由心下大惊,上前几步道:“父亲,您决不能听那些人信口胡说,阿凌这次是冲动些,但他绝不会撒谎。颜挽风定然是为护着他,才……”
钟景明冷冷地看他眼:“且问你,如果日后醒来,不是颜挽风呢?”
钟屠画猛地窒,不知该如何接口,脸色青阵白阵,过许久才讷讷道:“可是,如果真用他们说那个法子,阿凌醒来要与们拼命。”
钟景明怫然道:“岂能由得他去!”
可父子二人心中俱如明镜般,恐怕是由不得,也得由得。钟凌平日性情温和,可是犯混又是个什样子,他们都曾亲眼见到过。
颜挽风朝身死,就算钟凌能安然无恙醒来,这个儿子也就留不住。
钟屠画低声道:“父亲,就当是为阿凌,再等上等吧。”
正当钟景明犹豫不决之际,只听得门外叠声通报,个小弟子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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