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顿时涨得通红，破口大骂道：“
呸！卑鄙无耻
东西！沈某宁愿死，也绝不受此之辱！”他虽被捆仙索绑结结实实，扬眉望向钟凌时候仍旧难掩倨傲之色，“钟清执，你听好
，哪里凉快就去哪里呆着，用不着逞英雄！”
祝余也道：“神君，不要上妖族当，你们快走，这幻境马上就要破！”
话虽如此，所有人心中却也清楚知道，在幻境崩碎之前，妖族想再多杀几个人也是易如反掌。眼下人为刀俎为鱼肉，钟凌极力压制住喉间翻涌血气，面在心中飞速盘算着与他们交换后脱身可能，面扬声道：“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颜怀舟手里拖着花道戍，对他怒目而视：“钟凌！警告你，你要是敢过去，就——”
“够！”
红狐狸没有耐心再听他们商议下去，偏头对钟凌竖起三根嫩白如葱手指，又将它们根根缓缓收归回掌心：“数三声，是换，还是不换，神君自己考虑清楚。”
“。”
“二。”
“三！”
颜怀舟不知道钟凌在这短暂时间里，心中是在想些什
，可是他察觉到钟凌动。他果然说道：“与你们换，放人吧。”
他永远拿钟凌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迈开步子，又次做出让他失望选择。
在两人擦身而过之际，钟凌脚步略顿，颜怀舟听见他用极低声音叹道：“挽风，对不起。”
颜怀舟看不懂钟凌那沉静漆黑瞳仁里究竟盛着些什东西，连同他语气，也分不清是温柔还是歉疚。
但他——别无选择。
颜怀舟深吸口气，叫住钟凌，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似：“你等等，还…还有别对策。”
钟凌任由颜怀舟靠更近些，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道：“你要是肯信，就听。”
红狐狸见钟凌好不容易才朝这边走来，却又被颜怀舟给拖住，不由暗自懊恼。她望望虚空中裂痕，不耐烦地道：“怎，神君这是又不打算换？”
“换，当然换。”颜怀舟转向云极，意味深长看他眼：“只是云极大人，你就那笃定，们已经底牌尽出，再也没有翻盘可能？”
云极原本不想再同他多话，可眼前这个人诡计多端，不得不防备他再钻什空子，于是阴恻恻接口：“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你手里那个筹码，不够。”
颜怀舟摇头道：“啧，还真是无情。”
“那咱们打个商量，放你这位小道侣，你也放手里人质，作为交换，可以弃兵器与阿凌道过去。你说这样是不是合算得多？”
云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是什药，妖族只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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