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语气如常,仿佛只是谈论着件无关紧要事。
听澜剑于钟凌,简直和性命般重要,然而他还在不紧不慢说道:“事关大局,自有分寸。”
颜怀舟脑门上青筋突突直跳,勃然大怒:“这就是你分寸?!”
钟凌言不发。
颜怀舟被他这个态度彻彻底底激怒。他看着钟凌永远笔直腰背,越看越觉得他冷漠遥远,有股热流直直冲上头顶,自眼前炸出片滚烫血色。
“你有什分寸?!你怕他逃,影响你大局,又怕他无辜,死你心中过意不去——说到底,你压根就信不过,是不是!”
钟凌没有回头,淡淡道:“你想多。这跟信不信得过你没有任何关系。”
颜怀舟被满腔怒火激着,再顾不上许多,把攥住钟凌肩膀,恶狠狠地扳过他身子,令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字顿刻薄道:“钟清执!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钟凌万万没料到他会对自己动手,下意识用力挣动下,竟然没能挣脱出他掌心,原本几分愧色也全数化作气恼:“放开!你又发什疯!”
颜怀舟这次却寸步不让,目光森寒,瞬不瞬地凝视着他。
他,bao怒面容令钟凌感到十分陌生。
钟凌原本已经被他这副蛮不讲理样子气昏头,几乎打算还手,可当他抿紧唇,直直盯着颜怀舟脸,却猝然对上他眼眸。
颜怀舟满眼赤红,手指钳极紧,几乎要深深陷进他骨肉里。他脸上,分明沾染着几处那妖兽污血,像是太着急赶路,还未曾顾得上擦去——本是不应该分神时候,但钟凌就在这个瞬间,忽然忆起许多往事。
他还记得那年,师尊带他们去北海历练,他便于北海之上祭练出这把与他灵台相连本命真武。那时颜怀舟捧着他祭练出仙剑,看起来比他还要高兴,笑嘻嘻对他说:“阿凌,来帮它取个名字,就叫做听澜——好不好?今后这把剑名字定会被所有人都牢牢记住,就像你名字样!”
钟凌心,倏而软下。
眼前这个人,桀骜不驯,半世逍遥。世俗理法在他眼中全然如同无物,这世上也没有什事情能够令他低头。可他在自己面前,向都很听话。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他想或不想——只要自己沉下脸来,颜怀舟总是什都肯妥协。
从小到大,父母、师长、同道,人人都以为颜怀舟不如他,他心甘情愿永远屈居于自己光环之下,开开心心听着世人对清执神君称颂与赞扬。但在这刻,钟凌无比清醒意识到,他其实从未与颜怀舟真正意义上交过手。
就连七年前,他亲手将颜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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