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舟
起将视线落在
陆云挽
身上。
他们都在等待摄政王答案。
陆云挽紧张到几乎无法呼吸，像是即将溺死在深海之中。
直到几秒后——
陆云挽笑着坐回沙发上，他边抚弄手杖，边笑着抬眸朝裴照安看过去。
“裴先生，您不觉得这很好玩吗？”
“好玩？”
“很多年前，
曾参与调查过桩有关米丽乌亚案件，从那个时候起就无比好奇……”陆云挽表情忽然冷起来，眼眸中情绪也消失干干净净，“好奇人鱼集体陷入洄游期，该有多
壮观。”
陆云挽是故意。
他故意没有破坏皇帝计划。
故意留在大厅中直至米丽乌亚药效消失。
裴照安也愣瞬：“可……万有人鱼伤到你？如果没记错，摄政王大人不是向惜命吗。”
他边下意识反驳，边又觉得这确是陆云挽这个疯子能做出来事。
“是有些期待。”摄政王笑起来。
“裴先生，您知道，”陆云挽眯眼看向窗外，他目光中满是怀念，“从十几岁起，就驾驶机甲在未开发荒蛮星际航行。近十万千米每秒速度，稍不留神就会与天体相撞……瞬间粉身碎骨。”
陆云挽是全星际唯个精神力达到百人，只有他个人能做到以如此快速度驾驶机甲。
“那种命悬线感觉，您尝试过吗？”
裴照安蹙眉没有说话。
“濒死瞬间，您会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陆云挽眼眸突然亮起来，语速也变得愈发快，“而与天体擦肩而过那刻，则是像重生样美好。”
极致恐惧与欣喜交织在起。
这是种常人永远也无法体会到情绪，陆云挽深深地为它着迷。
楚玄舟缓缓低下头，忍不住在脑海中描绘起陆云挽说画面……
接着他听陆云挽又叹口气，并轻声说道：“可惜次数多，就没有感觉。”摄政王话语中满是遗憾。
楚玄舟明白——在次次濒死体验中，陆云挽情绪阈值已经高到个不可思议地步。
普通事情，已经没法让他产生情感。
他需需要寻找些极端事件，来唤醒自己情绪。
楚玄舟默默地将这切记下来。
就在这时，裴照安突然压低声音说：“陆云挽，你真在找死。”
“不，”陆云挽果然像楚玄舟想那样理所应当反驳，“只是享受这种濒死感觉而已。”
他起身走到楚玄舟身边，与少年并肩。
向前走几米之后，陆云挽忽然停下脚步。
他背对着裴照安，向对方轻轻地挥挥手，然后略有些遗憾地说：“今天这些，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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