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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抓抓头发,回头跟女生说:“小朋友,去医院检查吧,们承担所有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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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边极少对女生这不礼貌,但刚刚他脾气确实有点失控。
——那盛气凌人少爷信息素居然压制他?
草,怎可能。
自行车前轮被撞得几乎要脱架,骑不动,江云边焦躁地摸出裤兜里手机拨电话。
三次都是无人接听。
手心塑料袋里金鱼已经翻肚子,死气沉沉地浮进他余光。
江云边把自行车推到路边,舒口气,拨另个号码。
“喂。”女人略带不耐嗓音透过电话。
江云边放低声音:“妈……”
“打住。”女人冷漠:“给过你机会,云以在这里等你个多小时,是你不回来。”
江云边喉结滚滚:“出点事。”
“你永远都出点事。在你心里只有你自己最重要,谁都不重要,你妹妹拿不上学威胁也要来找你,结果你把她放在这里挨饿。江云边,你有没有点责任心。”
江云边垂下眼,舔舔干涸唇瓣想解释,又听见母亲说:“放过你妹妹,也放过你自己吧。”
电话挂断,手机闪两下便恢复黑屏,江云边看到屏幕里自己狼狈倒影。
他慢慢起来,推起破旧自行车走到江边,把三角塑料袋里死鱼抖落进江里。
这本来是给妹妹送别礼物。
江云边在路边坐着,摸着手机好会热,还是鼓起勇气给妹妹发条信息:【回去要听妈妈话。】
觉得有些干巴巴,便配个猫咪摸头表情包。
许久,收到回信:【知道。没有怪你。猫咪舔毛.jpg】
他看着屏幕笑笑,扶起自行车往回走。
回到出租屋时,他在空无人客厅坐半个小时,才把疲倦自己砸到床上。
夜长梦多,江云边第二天被闹铃吵醒时,脑袋痛得快要裂开。他顶着脸死相爬起来洗漱,路过对面卧室时僵硬瞬,抬手推开门。
里面只有张收拾干净床,没有人。
发两秒呆,江云边站到洗漱台前才发现脚踝有点疼。
他低头却没见什伤,估计在昨天晚上车祸扭下。
但他顾着跟那趾高气昂傻逼干瞪眼,完全没发现腿疼,所幸不严重。
“草。”江云边匆忙贴膏药后换上校服,回头收拾好书包出门。
今天是高三开学第天,他要作为年级代表上升旗台,年级主任提早周给他打电话说明不许迟到。
江云边也不知道他家主任在执着什毛线,他就差脑门上刻着“混混”俩字,其他言行举止都跟校霸没有区别。
除成绩好,性别是个A,无是处。
而且他前两年发言也不是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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