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漾出点笑意。
谢不逢想,权力是个好东西。
自登基以后,谢不逢耳边恶念越来越少。
众人对他,多是恐惧。
但是今日,除惊诧、恐惧以外。
谢不逢竟还听到,有人忍不住在这个时候,幸灾乐祸起来。
『还好文清辞在陛下登基之前便早早死……』
『身后哀荣倒是大,可惜无福消受啊。』
『只是可惜他血。』
废帝曾借文清辞之口,说他不愿说话。
原本只是个太医文清辞,也因此得罪不少人。
谢不逢缓缓握紧缰绳。
他以为这群人自己早已处理干净。
没想竟还有人,对文清辞心怀恶意。
……文清辞将要回到自己身边。
而自己定要在那之前,将这些人全部扫清。
曲终,红绸如赤色巨龙游过长街。
那口木棺与其背后百官道,在万千百姓注视下,消失在太殊宫中。
进入宫门那刻,谢不逢攥紧手心。
他轻轻地摸摸手腕上那根沾染血污羊毛手绳,动作温柔至极,生怕不留神便将它碰坏。
哪怕主人细心保管。
可是几年过去,它仍不免被磨损得陈旧、枯朽。
但却是谢不逢现下能够触碰到唯温暖。
回雍都之后,谢不逢没有休息,直接更换便衣,向城南座府宅而去。
他登基之后没过多久,在太殊宫里待辈子兆公公,便自请离宫养老,搬出皇宫住到早已购置好私宅中去。
身玄衣年轻帝王,缓步走入府宅之中。
在到来之前,他已命人备好厚礼,早早送到这里。
府宅也早被暗兵把守,表面看与平日里无异,实际上连只苍蝇也难以飞出。
只等谢不逢出现,身着常服已经听过外界传闻兆公公,便扑通声跪在地上,连磕好几个响头,将早已备好地址送上去。
他双手颤抖,背后衣料都已被冷汗打湿。
——在宫中待数十年兆公公,这种审时度势能力还是有。
“兆公公放心,”看到对方脸上担忧、愧疚与悔恨,谢不逢缓缓攥紧手中写地址信封,“朕不会此事透露出去,也不会打扰他们……朕只是想在这里,等个人罢。”
谢不逢声音很轻很轻,却无比郑重。
他自然不会做出……任何让文清辞讨厌事来——
不过转眼,山涧里泉水便不再刺骨。
文清辞之前泡青梅酒,也到可以喝日子。
山谷外时节,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轮转到盛夏,谷内气温,也随之升高些许。
离开皇宫,不用再顾及衣着形制。
文清辞穿着件简单月白色窄袖长袍,用根丝带,将满头黑发束成个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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